第一百四十四章 纨绔皇女三十五(第1页)
“你就不管管?”
苏钰成换下了那身大红色的袍子,穿上了粗布麻衣,安夏也是一身平民打扮的模样,坐在酒楼里看着这出闹剧。
“为什么要管?我下的命令,难道还有收回的道理?”
安夏继续磕着桌上的瓜子,满不在意,“虽然我很是反对暴力执法,但是对某些人不讲理的人而言,这种方法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苏钰成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润了润口:“那些弹劾你的折子你也不管?”
“有母后这么个宠爱父皇的人在前,我这些做法也不算太过分吧?”
另一个看起来清冷贵气的男子掐了安夏胳膊一把:“就你嘴贫!”
这人正是岑贵妃了。
这段时间下来,法令颁布施行效果还不错,安夏得以喘息,几人这么一合计,决定出门逛一逛,顺便去寺庙祈福。岑畅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在得知自己劣迹斑斑的女儿居然把人家公子哥给强了,虽然那公子哥的名声不太好听,但岑畅是那么在意名声的人吗?原本在嫁给陛下之前,他本人就不是安阳国传统意义上讨人欢喜类型的公子哥,那些流言蜚语听得多了去了。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岑畅看自己的儿媳妇,怎么看怎么顺眼,是个好男子。
在酒馆歇了一阵,解决了午饭,几人继续驾着马车赶往寺庙,他们特地选择了一辆从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马车,外观打眼一瞧,会觉得这不过是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实则马车虽小,内里却是五脏俱全,软榻小桌香茗点心,一应俱全。
接近傍晚时分,他们才赶到了郊外的一座寺庙,据说这庙里的姻缘很是灵验,不少人都抢着来求一卦解签。
“钰成,这里的姻缘签可灵了,你和姣姣必须要求一卦。”
岑畅拉着苏钰成,直接就去求了姻缘签。
等拿到签后,走到解签大师那里时,岑畅直接松了手:“这大师是个怪人,解签时不允许有旁人在一边,你就直接进去吧,我和姣姣在外面等你。”
安夏不信邪,正欲拉着苏钰成推门进去,就被自家老爹拦了下来:“你个女子进去做什么?向来是男子求姻缘,女孩子家别胡闹!”
于是安夏就被自家老爹揪了出来,苏钰成独自一人拿着一支签,进入了那间古朴的屋子中。细长的竹签上写着两行小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吉祥如意,佳期有信。
那解签的大师也是个妙人,看着倒是穿得仙风道骨,偏偏了脸上带了个白金色的狐狸面具,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接过苏钰成手中的签,看了一眼,又盯着苏钰成的脸看了半晌。
“这签的寓意是极好的,哪怕暂时会失去些什么,也终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回报,你们的姻缘是前生早就注定了的,将来必成佳偶。”
苏钰成听了这话,原本是不信这些迷信的玩意儿的,这会子心里倒是生出丝丝甜蜜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就当是给这大师的香火钱。
那大师却推脱不要,只道:“施主已经付过了。”
苏钰成遂收了银票,岑贵妃说了,这大师是个怪人,如今看来,连银票都不要,还真真是个怪人!
等到苏钰成走出门外,那解签的大师摘下脸上的白金狐狸面具,赫然正是第一个世界中终南山上的那个老神仙,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口中念念有词:“奇了怪了,我一时兴起收的好徒儿,怎的投胎到这个世界来了?不对不对,这不是投胎,分明是灵魂穿越过来了,灵魂占了别人的躯壳,怪哉怪哉……”
三千小世界中,不乏能人志士能够自由穿梭于其中,安夏算一个,能带着安夏精准降落于某个特定世界的系统算一个,至于其他人,那还真就不得而知了,世界这么多,大佬同样很多。
“阿钰,大师怎么说?”
“钰成,大师怎么说?”
苏钰成看着两双殷切地看着自己的眼睛,莞尔一笑:“大师说了,虽然要经历一番磨难,但是是上上签呢!”
安夏和岑畅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又是异口同声的一句。
岑畅看着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的模样,也不打扰,不想做这两人间的电灯泡,自己找了个理由遁走了:“听说这里的寺庙斋饭很好吃,我去尝尝,你们随意。”
后山的半山腰上,一男一女十指紧紧相扣,相互依偎着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此时正值晚秋,满山的枫叶,火红的一片,看着很是喜人,远远看去,红彤彤的一片,像是燃烧的火海一般。
两人原本只是想安安静静压个马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搞事情。
安夏闻着空气中突然传出来的甜腻香气,有些疑惑:“这山上还种了其他的花么?怎么这般香?”
苏钰成也嗅了嗅香气,有点像是桂花香,又有点像是其他花香混合在一起的气味,香味过于浓烈了,他不是很喜欢。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猛地一变:“不好,快屏住呼吸!”
但是为时已晚,安夏原本就是用得原主娇弱的身子,乍一闻到这香气,本就有点头晕,再加上她还深吸了几口,那香气钻入五脏六腑的度加快,此时已经有些头晕,终是支撑不住,“咚”
的一声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最后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句话:mmp,我就只是想正正经经谈个恋爱,怎么总有这么多刁民想害朕!
苏钰成也吸入了少量的迷香,身子有些软,但还不至于到晕倒的地步,他看着安夏倒在地上的身影有些担心,想要上前查看,跌跌撞撞还没走几步,就觉得身后有掌风袭来,他艰难的躲开,正欲回头查看,却不妨另一个方向同样落下一个手刀,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走你!”
在苏钰成的意识完全失去前,只听见这一道粗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