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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芙引以为傲的金发是被谁剪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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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芙將口香糖吐到糖紙里,丟進一邊的垃圾桶,和西弗勒斯來到壁爐。

也許是巫師們格外怕冷,每個店鋪都有壁爐,不過它的用法似乎和西芙知道的不一樣。

西弗勒斯抓起一撮白色的粉末,又把盒子遞給西芙,「走進去,撒下去,然後說蜘蛛尾巷。」

這個教程格外的簡單粗暴,不過在西芙準備照做時,西弗勒斯卻突然叫住了她。

「你想要貓頭鷹嗎?你可以帶一隻貓頭鷹。」

「只能帶貓頭鷹嗎?」

「還有貓和蟾蜍。」

誰會養一隻蟾蜍呢?西芙皺著臉,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貓頭鷹能做什麼?」

「送信。」

西弗勒斯似乎發現自己的答案過分簡單了,又或許是意識到這個答案並不能很好的給西芙進行巫師界的啟蒙,只能補充道:「你可以假期用它給朋友寄信。」

「沒有郵遞員嗎?」

「沒有。」

「……」

巫師界比西芙想像的更落後一些,她思索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西芙總覺得她拒絕養貓頭鷹西弗勒斯似乎鬆了一口氣。

飛路粉的體驗並不是很好,當西芙從蜘蛛尾巷的壁爐里走出來,她不得不拍著自己的衣服,頭上也有一層爐灰。

她的行李已經被西弗勒斯提前送回了蜘蛛尾巷,在弄掉身上的灰塵後,西芙開始打量這個自己即將居住的地方。

客廳小而破舊,壁爐上甚至都架滿了書,壁爐旁邊放著一張舊沙發,天花板上掛著點著蠟燭的吊燈,吊燈的光暈籠罩著這裡唯一一張桌子,上面乾乾淨淨。

除了幾件家具,這裡的牆壁上被各種各樣的書包圍著,看起來有點像一座「不把這些書讀完就不能出去」的監獄。

巫師果然都很窮啊……

看著這連孤兒院都比不上的環境,西芙突然有點擔憂。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說服西弗勒斯把自己送回孤兒院時,男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他在客廳站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足足過了快一分鐘,他才拿下牆上的一本書,接著,牆面發出一陣抖動,向上挪去,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這裡通往儲藏室和地窖。」

他介紹道,不過這項工作對他來說有些生疏,「一般放一些雜物,地窖用來煉製魔藥。」

「……」

西芙的沉默並沒有澆滅西弗勒斯當導遊的興,他又來到另一面牆,向西芙展示了第二個暗門:「這裡通往二樓。」

「你的臥室就在樓上。」

說完,他先一步踩上樓梯。

木質的樓梯經歷過太多的歲月,踩上去時還會發出吱呀的聲音,就像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人。

直到走上二樓,西芙都在擔心它會不會突然倒塌。

不得不說,二樓的布置比客廳要好很多,一間不大的廚房,小小的餐廳,以及盥洗室。

西弗勒斯打開一扇門,「這是你的臥室,你的行李我已經放進去了。」

從整棟房子的裝修風格來看,自己的臥室應該也不怎麼樣,西芙並沒有抱多大期望,所以在看到比汽車旅館還要簡單的臥室時也沒多少失望。

她的皮箱正放在床邊。

把西芙安置好後的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已經做完了應該做的事,他利落的轉身離開,卻被西芙叫住。

女孩的態度散漫,她用腳踢了踢自己的行李箱,漫不經心地提醒道:「如果你不想養我的話,儘量早點把我送回孤兒院,不然沒有文憑我可能只能去街上討飯了。」

這些話也讓西弗勒斯想起他要帶走西芙時院長夫人說的那些話,他皺了皺眉毛,看向已經從行李箱裡拿東西的女孩,說道:「不會送你回去的。」

西芙沒有說話,她垂著頭,掉下來的髮絲正好把臉擋住,眼神里沒什麼情緒。

曾經收養她的那對夫妻也是這麼說的。

那對夫妻是芭蕾舞劇團的演員,他們領養西芙的理由就是這個女孩個子高挑體態勻稱並且長的很漂亮,他們有足夠的信心將西芙培養成一名優秀的芭蕾舞蹈家。

只可惜梅林似乎沒有給西芙打開這扇門。

西弗勒斯靠在沙發上,昏暗的燈光並不適合讀書,書上的字有些模糊,不過他也並沒有讀書的心思。

院長夫人曾說過,西芙是五歲被領養的,不過在她七歲那年又被送了回來,她的身上有很多淤青,都是那對夫妻嫌她不夠柔軟的懲罰。

院長夫人還說過,西芙很要強,她從來不會喊疼,受了傷會自己偷偷包紮好,而且西芙的力氣很大,又擅長打架,就連最調皮的男孩見到她也會乖乖低頭。

在逆境中長大的孩子都會給自己套上一層無形的盔甲,這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事實上在西弗勒斯看到西芙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的母親是誰了。

簡·奧汀,她擁有著和莉莉一模一樣的碧綠色眸子,只不過她的眼裡野心勃勃,那個德國女人冷靜且瘋狂,她做出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丟進孤兒院這種事事西弗勒斯居然沒有絲毫驚訝,畢竟那晚他們兩個都不怎麼清醒,而且聽西芙的名字就知道她有多麼迫切想甩掉這個麻煩。

那個女人現在在德姆斯特朗任教,西弗勒斯曾經收到過她的信,不過卻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