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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酒里放的東西和他想的一樣。江肅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冷沉下來,心裡亂成一團,糾結不已。
電話那頭的人繼續勸著說:「裴頌安風流慣了,跟我一次算不了什麼,說不定醒來就忘了,不會對你有影響。」
江肅長久的沉默了。
聽不到回應,那人又開始挑撥:「你挺缺錢的吧,在裴頌安身邊待了快一個月,連二十萬都沒撈到,他對你也不怎麼樣,你沒必要為了他放棄這筆錢。把酒店名和房間號告訴我,錢我會一分不少的轉給你。」
回應他的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江肅直接關了機,把手機裝起來。
他剛才回想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忽然驚覺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瓶酒是他拿給裴頌安的,樓下前台開房信息留的是裴頌安的,作為得利著的人在整件事情里卻沒留下多少痕跡,能完整的把自己摘出去。
如果真出了問題,裴頌安是受害者,他就是當其衝的嫌疑人,他逃不掉。他這麼害裴頌安,裴頌安醒來也不會放過他。
他要真把裴頌安交到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手裡,不止良心會一輩子不安,人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想明白利害之後,江肅決定酌情跟裴頌安坦白,他在門口思索良久,終於想好了對策。
江肅推開門的時候,屋裡一片冷氣,裴頌安把空調溫度到了最低。
此時裴頌安躺在床上,難耐隱忍的屈著雙腿翻動,襯衣半解,肌膚全露,只余最下面兩顆扣子的維繫,才勉強掛在身上。
看到江肅進來,裴頌安眉眼都染了怒色,咬牙出聲:「你給我下藥?」燥意一陣一陣的往頭上竄,他要是再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這麼多年算是白活了。
江肅沒辦法否認,剛才在門口他已經想過了,要是把真相和盤托出,裴頌安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懷什麼好意,情況只會比現在還要難以收場,這件事他只能認下來。
「我還以為你今天是要跟我道歉的,沒想到你跟我來這齣。」裴頌安顯然是怒極了,面上泛著熱起來的潮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語氣卻森寒。
看裴頌安忍的難受,江肅沒說解釋的話,他上前幾步走近,向裴頌安伸出手說:「我幫你吧。」
「幫你媽,老子就是找個鴨也用不著你,滾開。」裴頌安抬腳對著江肅就踹。
這一腳沒踹到實處,江肅早有防備,躲開了。
裴頌安摸出手機,想給鄭旭打電話,讓鄭旭過來送他去醫院。江肅以為裴頌安真的要找其他人來,他一把奪過裴頌安的手機攥到自己手裡,臉色不太好看的說:「不許找別人。」
「老子就找了,怎麼地吧。」裴頌安冷笑著撐起身體去搶手機,卻被江肅輕易壓制。
他被推倒在床上,掙動間襯衣全敞,上半身幾乎沒了遮擋的布料。江肅整個身體都壓了上來,漆黑的眸子沉沉看著他,語氣生硬又帶著無端的柔軟:「不可以,你只能找我。」
裴頌安身體發燙,腦子也被熱的不太清明,被江肅這麼貼著身體壓下來,實在沒剩多少理智,啞聲說:「下去。」
江肅沒聽他的話,而是低頭吻了他。
裴頌安起初是抗拒的,但他渾身都是軟的,被江肅捧著臉親了一會兒,就沒力氣再掙動。
江肅的手從裴頌安沒有遮擋的胸口摸過,觸碰到了更下面的地方。裴頌安挺立的明顯,隔著布料溫溫熱熱抵在他手心,難耐的很。
「對不起,害你這麼難受都是我的錯,但是,請給我個贖罪的機會,讓我幫你,可以嗎?」江肅沒擅自有動作,他在裴頌安耳邊低聲詢問,請求得到允許。
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頸側,裴頌安縮了下身體,想罵的話被那雙滿是希冀、散發著濃烈歡喜欲望看過來的眼眸堵在了喉嚨里,半晌才艱澀出聲:「你會嗎?」
江肅眼神霎時亮了起來,目光灼灼盯著裴頌安,嘴裡說出祈求卻又似乎理所當然的要求:「你教我。」
裴頌安很難受,有股邪火在身體裡一直燒,要命的亂竄,蝕骨難忍,他認命般閉上眼睛,指向牆邊玻璃櫃裡的東西:「拿那個。」
江肅順著裴頌安指的方向去掃碼付錢,把裴頌安說的需要的東西都拿到,然後快回到床上。
江肅完全沒有經驗,但男人在這方面總是有著得天獨厚的領悟能力,裴頌安稍微提點,他就能舉一反三的全部都實踐到裴頌安身上。
作為實驗品的裴頌安被弄的難受,整張臉都因為痛苦皺成一團。但很快,他那僅殘存一絲的理智就被燥熱的欲望燒毀衝破,身體舒展開來,眉眼間也帶了歡愉。
江肅體力極好,到後面,裴頌安累的沒了絲毫力氣,只能任由江肅擺弄,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3o章生病了
裴頌安醒來時渾身都是酸的,大腦渾渾噩噩,看著眼前的環境,他有片刻迷茫,隨後就被身體上不適的感覺拉回思緒,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該死。」裴頌安從干啞的喉嚨里擠出兩個音節,翻身想去拿床頭的水,但他剛有動作,身上就是一陣撕扯的疼。
這感覺糟糕透了,裴頌安只好停下要翻身的動作,伸手往旁邊摸了一把。這一把沒摸到人,只摸到了空床鋪上微熱的溫度。
裴頌安費力的轉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是空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