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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肅報了名,他給出的錢到了平台,江肅收到的是平台的善款,上面卻附了他的名。江肅拒絕不了,到時候一定會找他問情況,他就含糊其辭,跟江肅說是湊巧的,江肅不會真跟他生氣,還能承下他的情,讓這一出陽謀最終完美收官。
事情剛有了著落,裴頌安就已經把將要如何結局想通了,並且還想到了以後江肅因為感激,對他言聽計從的場景。
裴頌安心裡得意,面上卻沒顯露多少,他看了眼時間,對江肅說:「咱們走吧,再不走你真要遲到了。」
「好。」江肅起身,跟裴頌安一起走出會展。
裴頌安送江肅去了兼職的地方,就開車回了家。
他不喜冷,最近幾天都沒出去過,今天乍然出去走了一遭,感覺身上都不怎麼好受,一回到家就蓋上薄毯暖著。
手機里有江肅算著時間發來的消息,問他回去了嗎。
裴頌安回了句:剛回來。
頓了頓,裴頌安又發了句:好冷,沒人陪,手冷、心也冷。
對面很快發來:我晚上去找你。
裴頌安心裡莫名一暖,盯著那條信息看了會兒,才打字回覆:別了,今晚有事,改天吧。
這次江肅的信息隔了好幾秒才來,他說:哦。
這是,生氣了?
裴頌安一樂,耐心的跟江肅解釋:朋友約著出去玩兒的,估計要後半夜才回來。這兩天外面冷,大晚上的你來回跑,保不齊又要發燒,老實在醫院待著吧。
江肅這次回的很快,他說:知道了,明天見。
裴頌安面上不由得帶了笑,心裡想著江肅真是小孩兒心性,一句話生氣,又一句話哄好,他都不知道該說江肅脾氣好,還是該說江肅變性大了。
晚上八點,鄭旭如約等在了門外。
裴頌安穿了件毛衣,搭了西裝,又套了件風衣,外面還穿了件長款棉服,把自己裹的很厚了,才出門。
鄭旭看到他的裝扮,連連稱奇,調侃他有才。
裴頌安面色平平,丟下句「少見多怪」,成功懟了回去。
鄭旭笑了聲,打量著裴頌安,看到他臉色有些差,問道:「這兩天在家幹嘛呢,沒休息好?」
「有點兒感冒,不礙事。」在家躺了一會兒之後,裴頌安就發現自己的不舒服不是單純被凍的,是感冒了。
「待家裡也能感冒?」鄭旭想了想,提議說:「要不你今天別去了,在家休息吧。」
「不用,我這感冒不嚴重,就有點兒冷而已,沒別的事。咱倆也好幾天沒聚了,聊會兒,完事你早點兒送我回來就行。」
鄭旭思量了下,覺得這個折中的提議不錯:「也行,咱今天早點兒結束。」
鄭旭的酒吧跟裴頌安家距離不遠,走路沒幾分鐘就能到,開車更快。
酒吧剛開門,裡面還沒多少人,也不十分嘈雜。
裴頌安和鄭旭進了酒吧,選了常待的位置落座。
鄭旭開了瓶酒,給自己和裴頌安各倒了一杯,提醒道:「你好幾天沒出來,那群人等會兒來了肯定要灌你,自己悠著點兒。」他跟其他人約了九點,特意提前接裴頌安來,是想聊點兒私事。
「嗯。」裴頌安應了聲,跟鄭旭聊起了近況。
室內溫度高,兩人聊了一會兒,裴頌安覺得有點悶。
他脫下外面穿的棉衣,旁邊一個年輕漂亮的服務生見狀,迎上前來接過,把他的衣服帶去了專門的存儲室收存起來。
酒吧里人多眼雜,東西放旁邊稍不注意就會出狀況,鄭旭弄了個存儲室,能把客人攜帶的東西看管好,等人要離開的時候,跟服務生說一聲,就會有人幫忙把東西再拿回來。
鄭旭拍了拍自己手裡剛脫下的外套,沖裴頌安擠眉弄眼了一番,滿臉的唏噓樣兒。
見服務生走遠,他才說:「瞧見沒,對我這個老闆都沒對你殷勤,你再多來幾次,我員工都要被你拐跑了。」
裴頌安是這兒的常客,跟作為老闆的鄭旭相熟,長得好看,這裡大多數服務生都認識他,對他態度特別好。他把鄭旭的話一笑置之,拿起酒杯示意:「干一個。」
鄭旭跟他碰杯,喝下一口酒,問:「最近有什麼想法沒?你這脾性,一個人在家不無聊?」
「還行,不怎麼無聊。」裴頌安想到了江肅,唇角上揚,聲音里也帶了絲愉悅,他揚眉,跟鄭旭說:「忘了跟你說,我不是一個人。」
聞言,鄭旭有些驚訝:「你是有……」
「你倆來這麼早,聊什麼呢?」羅兵提前到了,他一手搭在鄭旭肩上,笑著跟裴頌安說:「呦,裴少,好幾天沒見了,今天怎麼心情好願意出來跟我們玩兒。」
裴頌安道:「這不是想著幾天沒見,出來聚聚嗎,再說我冬天不愛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拿腔數落我。」
「別開我玩笑了,我哪敢數落你啊。」羅兵哈哈笑了兩聲,在鄭旭旁邊的位置坐下,三個人喝著酒,隨口聊著。
鄭旭有心繼續問裴頌安,但話被打了岔,他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就沒再開口。
時間接近九點,約好的朋友6續都到了,大家見到幾天沒露面的裴頌安,紛紛勸酒。
裴頌安推了幾輪,但每個人勸的多少都喝了些,沒太醉,也不算多清醒。
酒局過半,在一片玩鬧聲中,眾人都有了醉意,有人聚在一起玩兒真心話大冒險,有的在拼酒,還有幾個去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