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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肅把手貼放到裴頌安脖頸間,看著那美麗的脖頸被覆在自己手下,一種強烈的征服欲望湧現出來,仿佛他握住眼前脆弱的脖頸就像是掌握住了裴頌安整個人。江肅這麼想著,就不捨得再移開手。
江肅手上有一層薄繭,指腹觸到皮膚上時,有種奇異的粗糲觸感,痒痒的,還帶著溫熱。裴頌安能感覺到江肅的動作很小心細緻,像是生怕傷了他,在放緩每一個步驟。
裴頌安莫名的被這種觸感安撫下來,心裡生不出一絲抵制。
「痕跡很淡了,沒有破。」江肅略微喑啞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
裴頌安反應過來江肅是在回答他剛才問的話,他遲疑了幾秒,回了句:「哦。」
江肅看過了裴頌安脖頸處的痕跡,落在那處的手卻沒有收回,依舊細細的摩挲,似在那一寸皮膚上探索到什麼了不得的奧秘,動作輕緩柔善,久久不願意鬆開。
裴頌安罕見的好脾氣,由他摸了半晌,覺得脖子酸困時,才出聲問:「你打算摸到什麼時候。」
江肅動作一停,頗為留戀的又摸了一下才收回手。他從裴頌安身前退開,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對裴頌安說:「抱歉,弄疼你了,我以後不會了。」
這話聽的裴頌安臉色古怪,他琢磨了一下,發現沒有可以反駁的餘地,便沒多話,淡淡回了句:「哦。」
江肅沒再說話,房間裡的氣氛霎時沉默下來。
裴頌安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竟紅了些,他拿起旁邊的手機,作出鬆散的姿態開始看手機。江肅坐在旁邊,做一個安靜的陪伴者。
兩人都沒開口,這麼安靜的待了良久,江肅出聲說:「我該走了。」到了飯點,他兼職的時間到了。
裴頌安低頭玩兒著手機,隨口嗯了聲,以示同意。
「我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過來可以嗎?」江肅詢問。
裴頌安心不在焉的應著說:「可以。」
「那我走了。」江肅說。
裴頌安沒作聲,餘光看到江肅起身,往門外走去時,他心裡不悅,抬頭叫了聲:「哎。」
江肅聽到身後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裴頌安。
裴頌安表情倨傲,別開臉不看江肅,似是不在意的問:「你,不是說想親我嗎,怎麼不親就要走?」
江肅有些蒼白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錯愕,觸及到裴頌安彆扭的表情時,他倏地明白過來裴頌安話里的意思。他心生喜意,不自覺的把聲音放到最溫柔,對裴頌安說:「我感冒著,現在親會傳染給你,等好了再親。」
裴頌安本就在為剛才一時衝動說出的話後悔,聽到江肅這番似安慰的話,他更是覺得失了面子,底氣不足的反駁:「我就是問問,沒真要讓你親。」
江肅看出了裴頌安的心思,他一點都不想裴頌安不開心,笑著說:「我知道,到時候我會問你的意見,你同意了我再親。」
「知道就好。」裴頌安稍微找回了點兒面子,他把表情冷下來,對江肅說:「行了,你趕緊走吧。」
江肅應了聲,轉身離開了。
等江肅出了門,裴頌安才有心情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他不是衝動的人,剛才不知怎的,看江肅要走,他脫口而出就問了那麼一句,現在想想真是多此一舉,江肅親不親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就該當作沒聽到,這麼一問,弄的他好像在期待什麼。
裴頌安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蠢,他懊惱的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把裡面的水一口氣喝光,又把空杯子放回到原位,心裡暗自決定,明天要在江肅身上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第二天,江肅按昨天同一時間按響了裴頌安家的門鈴。
裴頌安調整好臉上的表情,作出冷淡的模樣,他打開門,看到的是江肅比昨天更顯蒼白的臉。
天氣越發冷了,打開的門口竄進來一股冷空氣,江肅站在冷風中,沖裴頌安露出一個笑,那張蒼白病懨的臉就生動起來,像是綿軟可親的動物,在對人展露善意。
裴頌安提前想好的冷言冷語突然就說不出口了,他默了一瞬,讓江肅進來。
江肅剛進房間,裴頌安的手就摸上了他的額頭。
江肅有些意外,他想躲開,但裴頌安的手溫溫熱熱的,放在他額頭上像是一張定身符籙,把他想要有的動作壓制住了,他就沒動。
「你生病幾天了,怎麼一直不見好?」感受到江肅額頭上偏高的溫度,裴頌安把手收回來,問道。
江肅只是凍感冒了,靠免疫力就能好,之所以一直好不了越來越嚴重,是因為晚上睡不好,外加勞累導致的。他不想在裴頌安面前說這些的事,猶豫了下,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我體質不太好,每次生病都是這樣,過幾天就能好。」
可惜江肅找的藉口並不合適,他雖然不是身強體壯型的,卻也跟病弱搭不上關係,單憑那一身的力氣,裴頌安就不信他的話。
裴頌安擰起眉,聲音了冷下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聽到裴頌安變了語氣,江肅立刻改口:「其實,我可能是最近有點兒忙,沒有吃藥,所以感冒才沒好。」
裴頌安冷下臉,審視的目光在江肅臉上掃過,他轉身坐回到沙發上,開口問:「跟我說說,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江肅頓時為難起來,他不想說,又不願意裴頌安不高興,就跟裴頌安商量道:「能不能不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