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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未嶼處理完事情往這走過來,何文看到了沖他招了招手,台上樂隊的主唱唱到高潮把外套脫下後一把甩下台子,掀起一陣聲浪,何文抬高了點音量對溫淮騁說:「所以,好好在一起吧。」
話音剛落,蘇未嶼揉著耳朵走到兩人跟前:「你們剛剛聊什麼呢?」
何文喝完杯里的酒,笑著說:「我們還能聊什麼,聊你唄。」
「聊我什麼?」蘇未嶼問。
「聊你多喜歡你們家這位。」何文打道。
蘇未嶼看出來何文在開自己玩笑,笑著走到溫淮騁身旁:「他怎麼說?」
溫淮騁鬆開攥了許久的手,握住蘇未嶼的手:「他說你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我。」
「我才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蘇未嶼捏了捏溫淮騁的手。
「好吧,那就是我說的。」溫淮騁妥協道。
何文不願意繼續待在這吃狗糧,招呼兩個人隨意後,就拿起自己的酒杯走開了。
溫淮騁於是把蘇未嶼拉進懷裡,問他:「可以回家了嗎?」
「嗯,都忙完了,應該能走了。」蘇未嶼順勢摟緊溫淮騁的腰,在他頸間蹭了蹭。
溫淮騁順著他的頭髮輕輕揉了揉他的頭,在他額角親了親,貼著他的耳朵說:「那我們回家吧。」
到家後的溫淮騁格外的急切,不容拒絕的強勢下,動作卻始終如一地透著他獨有的溫柔和體貼,但與此同時,他又意外的沉默,從前的情事裡,溫淮騁總是喜歡在過程中言語逗弄一番蘇未嶼,這也是他們倆的一點小小樂。
但每當蘇未嶼想要停下問上幾句時,溫淮騁總會以更激烈的動作打斷他,讓他的嘴裡只能發出沉溺情海時的愉悅呻吟,而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語。
直到這場情事結束,蘇未嶼已經沒有力氣再思考任何東西,他靠在溫淮騁溫暖的懷裡,感受著兩個人肌膚相貼時直觸的體溫,沉沉睡去。
溫淮騁並不急著抱蘇未嶼進浴室清理,他看著睡著的蘇未嶼的臉,把蘇未嶼的手握進手裡,撫摸著他的每一根手指指節,然後抵開併攏的手指,將自己的手指插入間隙,與他十指相扣。
他低頭在兩個人相握的手上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小島。」
一月底,兩個人搬了家。
蘇未嶼原來的房子一個人住還行,兩個人住還是有些小了,因此商量後,他們在離兩個人公司都比較近的地方租了個三室一廳的房子。
搬家那天,他們還意外地在樓下的小區撿到了一隻小橘貓,兩個人帶著貓一起去附近的醫院做了檢查,沒什麼大問題後就帶回了家。
「它是不是很像芒果?」蘇未嶼摸了摸小貓的腦袋,問溫淮騁。
溫淮騁把剛剛從寵物醫院旁邊的店裡買的貓糧貓砂盆等東西一一放下,抬頭道:「是挺像的,不過沒芒果胖,芒果最近胖的快是奶糖的兩倍了。」
「我說的是芒果小時候的樣子,就是你從樹下救下他的時候。」蘇未嶼說。
溫淮騁聞言走到他面前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小貓:「那的確沒差,都瘦巴巴的,就一雙眼睛亮亮的,可憐兮兮的。」說完又想起什麼,看著蘇未嶼笑道:「我突然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蘇未嶼困惑道。
「你藏衣櫃裡的鐵盒子裡放的兩根雪糕棒,是那時候我們倆一起吃的那個吧。」溫淮騁之前一直沒想起來那兩根木棍是什麼東西,這會兒提到芒果才想起來。
蘇未嶼被抓包了小秘密,一時臉紅,支吾道:「你,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咳咳,就前幾天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蓋子,就看到了。」溫淮騁摸了摸鼻子,其實是他沒忍住,看沒鎖就打開看了一眼。
「噗嗤。」蘇未嶼沒忍住笑了,「沒事,看到就看到吧,也不是什麼不能讓你知道的東西,只是怕你覺得我有點變態,連你吃過的雪糕棒都要留著。」
溫淮騁把手搭在他坐著的沙發邊,抬頭看他:「這有什麼,這說明你那會兒就喜歡我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蘇未嶼被他說得有些動情,又不好意思讓他看出來,於是低著頭假裝擼貓。
安頓好貓,兩個人就得繼續收拾房子,把東西都弄完時天已經黑了很久,但不知道是不是搬了家格外亢奮,兩個人都不覺得過分疲憊,拿上鑰匙又一起出門準備去對面商場的地下市買點食物回來。
等提著大包小包從市出來時,天空中飄起了一片片白色的雪花。
「下雪了!」蘇未嶼驚喜地看著一片落在自己鼻尖的大簇雪花說。
溫淮騁抬手抹去他鼻尖的雪花:「我們在一起的那天,也下了大雪。」
蘇未嶼咧著嘴角說:「s市七年都沒下過雪,我們一重逢,就下了雪。」
「看來,雪也在等我們重逢吧。」溫淮騁望著燈光下笑得雙眼彎彎的蘇未嶼,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蘇未嶼也跟著停下。
溫淮騁抬頭看了眼路燈下紛紛揚揚的雪花,然後對蘇未嶼說:「總覺得,好像沒有比現在更適合的時候了。」他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的絨布盒子,打開後拿出裡面的戒指,這是一枚莫比烏斯環戒指,上面還雕刻著一朵玫瑰和兩個人的名字縮寫。
「記得你送給我項鍊的時候說的話嗎?」溫淮騁用空著的手從領口處翻出那條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