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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頁(第1页)

方紀輝給了她一隻大鑽戒,很閃很亮,樣子特漂亮。戒盒上有醒目的品牌標識,饒冬青玩笑道:「是真的嗎?」

「專櫃定製的,應該假不了。」見她許久未動戒指,方紀輝說:「戴上試試。」指圍是他趁饒冬青睡覺時量的,應該不會有差錯。

「我用不上這個。」饒冬青沒收,丟了賠不起。

早在饒冬青剛搬來時,方紀輝就給了她一張銀行卡,她同樣沒收。不光如此,家裡的各項花銷,她也儘可能和他算清楚。按照約定,家裡的水、電、燃氣費和張姐的工錢由饒冬青出,其他開銷由方紀輝給。

這段關係能維持多久不知道,她希望彼此保持獨立,不管是經濟上還是精神上,儘量避免紛爭糾葛,這樣分開時乾淨利落,好聚好散。

當然計劃是一回事,實際情況又是另一回事。

住過來後,饒冬青才得知家裡日常採買的花銷,遠出她現有的工資收入。兩個不同消費水平的人,不太能做到絕對平分家用。她抱著不占人便宜的想法,平時水果、零食都自己買,不去碰他買的精品市進口貨。

張姐之前一直在方紀輝廠里燒飯,跟他認識多年,性子直爽,看出什麼說什麼。她直說饒冬青彆扭,哪有兩口子算那麼清的,在一起過日子還計較那一口半口吃的,這不讓人笑話麼。

饒冬青承認自己彆扭,她覺得他倆不算真兩口子,還有方紀輝之前說的那話她一直記著:往外扔錢總得聽個響,傻子都知道東西不白給。

其實說得一點兒沒錯,世上哪有白給的東西。

每周,饒冬青都雷打不動鄉下、市里兩邊跑。周五下了班回鄉下,周日晚上再來市里,都是搭班車,或自己叫車。以前在家養病時,她經常搭方紀輝的順風車,婚後反倒不了,方紀輝要接要送,她都沒讓。

她心裡膈著,覺得他那兒的好處都不白得。

他們唯一共同的朋友程濤結婚,那個周末,饒冬青難得沒回鄉下,跟著方紀輝一起去參加婚禮。挺高興的日子,兩人都喝了點,帶著三分醉意散的場。

回到家,饒冬青倒在沙發上,微醺狀態下身體放鬆舒展,她閉上眼愜意躺著。方紀輝也有幾分醉,擠到沙發上,非挨著她,人趕他走不聽,被一腳蹬到了地上。

他順勢在地上坐著,伸手摟在她腰間,「咱倆說說話吧。」儘管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日常除了必要的話,饒冬青不會跟他多說一句。

饒冬青抬手摩挲他臉頰,似笑非笑看著他,突然輕甩上去一個巴掌,罵道:「王八蛋!」

方紀輝也不惱,跟著笑,點頭應和,「是,是王八蛋。」

饒冬青不會罵人,來來回回就是「王八蛋」三個字。

等她罵累了,不出聲了,方紀輝直起身,單腿跪著,握住她的手輕撫,「彆氣了,罵了就不生氣了啊。跟我過肯定比跟那個男的強。那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老婆病了不給花錢看,活活拖死了,沒兩年就出來相親,能是好人嗎?」

他伸手撫摸饒冬青頭上那道傷疤,「不是在外頭混得挺好嗎?怎麼給自己弄成這樣。那個愛到死去活來的初戀呢?還有什麼富二代男朋友呢?怎麼最後找了個死了老婆,還帶著兒子的男的,認識才幾個月就要結婚,鬧呢?」

「折騰不動了唄。家裡怎麼安排就怎麼來,反正都一樣。」

方紀輝懷揣希望,既然都一樣,那麼跟別的男人過是過,跟他過也是過。「可真聽你媽的話。小時候打也打,罵也罵,讓你聽,怎麼不聽?」

饒冬青推開他的手,無奈笑了下,「老這麼幸災樂禍有意思嗎?說說,到底怎麼得罪你了?我都快結婚了還整我,就那麼見不得我好?」

方紀輝重握住她的手,「我也折騰不動了,想找個人,過到老。」

這跟聽笑話似的,饒冬青嗆他,「就你?說得輕巧,好幾十年呢。」

「生個孩子,養大,過著過著就老了,很快的。」

「王八蛋生的是小王八蛋,誰家姑娘那麼倒霉,好好的讓你們給霍霍了。」

方紀輝聽了直搖頭,「小王八蛋他媽是老大,都聽她的。」

他緊握著她的手,牽到胸口上捂著,眼睛深情望著她,在這個身體被酒精麻痹的夜晚,真的很能蠱惑人心。

不可否認,方紀輝外表不俗,能力出眾,稱得上年輕有為,確實有風流的資本。饒冬青見過他認真工作時的專注樣子,舉手投足間很有成熟男人的獨特魅力。

其實饒冬青設想過,要是她和方紀輝都不生在這個家,哪怕各自父母晚個幾年認識,或許他們也能成為關係要好的朋友。

經歷了那麼大一場變故,加之自身家庭的特殊情況,為了能平順安穩過日子,饒冬青確實向自己妥協了。她開始適應起這段關係,努力淡忘對方施加於她的傷害。

做生意應酬多,方紀輝到家時候太晚,喝多了難受,怕吵著人,就到客房洗手間裡吐。饒冬青覺淺,聽見動靜起來,去給他倒了杯溫水。

方紀輝在洗手台旁漱口,饒冬青倚著門框看他,「前兩天回南邊吃飯,趙叔跟我說你平時酒局多,喝起來沒數,怕你身體喝傷了。」

見他收拾好,饒冬青將杯子遞過去,「錢掙多掙少夠用就行,身體要緊。」

「會注意。」方紀輝接過水,喝下大半,跟她走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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