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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知道第一次在辦公室做的時候我有多噁心你嗎。季雲深,你不配得到愛,你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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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寶寶們,無證駕駛讓人把車掀了,動作台詞均做過刪減,儘量保證劇情通順了……對不起我盡力了or2
第6o章6o「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給。」
「季雲深,你不配得到愛,你真可憐。」肖譽說。
季雲深先是一頓,緊接著便是發泄式的頂張。他腦內空空如也,唯有一盞跑馬燈不斷滾動字幕:【把肖譽留下來!】
把肖譽藏在家裡,切斷和外界的聯繫,讓肖譽的世界裡只有他一人。若是不夠,就做得肖譽翻不了身,下不來床,吃喝拉撒都在這裡,他也願意伺候一輩子。
他只要肖譽留在他身邊。
肖譽忍著不吭聲,一副被欺負狠了又無力反抗,任君採擷的委屈模樣,他魅笑兩聲,把那句話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阿晏,你真可憐。」
那副軀體食髓知味,早已被季雲深拔高了閾值,什麼時候急,什麼時候緩,沒人比他更加了解。
肖譽的眼眶愈發紅艷,裹在T恤里的手把衣料絞出了形狀,季雲深知道他快到了,於是一切動作戛然停止,跪坐他身邊耳鬢廝磨,讓他雪上加霜。
「求我。」季雲深命令道。
肖譽不說,季雲深手下一重,他便硬生生憋出了淚。
待宰的羔羊不能選擇自己的死期,一如他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
眼前人是道貌岸然的魔頭。
魔頭正襟危坐,領扣規規矩矩扣到喉結,領帶系得整齊,甚至襯衫還掖在西褲里。即便西褲已然變了形,卻還忍著不動,也不知在懲罰自己,還是在折磨他。
魔頭與他近在眉睫,卻垂頭凝視玩弄深淵,而他的手和腿皆被控制住,不能遮擋也不能合攏,毫無安全感。
「別看!」他警告道。
「為什麼,」季雲深並未受到威懾,臉上的笑容隨手部動作更加放肆,「阿晏,你知道嗎,你很好看。」
腳趾附近的床單被攢成一坨,手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有一個聲音在和他的理智對抗,一個告訴他「不可以」,另一個叫囂著「還不夠」。
季雲深這個人真的太卑鄙了,他想。
卑鄙的人忽而抽出手,他便像被拔掉尾針的蜜蜂,靈魂也被一併帶了出去,成為空殼和行屍走肉。季雲深是站在懸崖邊上的人,又一句「求我」說得蠱惑人心,引導他義無反顧朝懸崖走去。
「……求你。」他的聲音小到自己都聽不見。
季雲深揚唇一笑,比剛才更用力地闖進去:「記住,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給。」
再次醒來,窗外仍是漆黑一片。
肖譽以為自己沒睡多久,摸過床頭的手機才發現,現在已經是轉天的晚上了。
疲憊和疼痛並未因長時間的補眠消散,身體反而更加懶散。翻身間隙,全身每一寸筋骨都吵嚷著「疼」,腳踝處的牽拉感提醒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他撐起身子想去浴室,卻發現身上很乾爽,應該是昨晚季雲深幫他清理過了。回想起昨晚他迷茫起來,他現在和季雲深算什麼情況?
穿好了上衣,要穿褲子時他呆住了,腳上套著兩個圈和一條鏈他根本穿不上褲子,甚至連內褲都沒法穿。他找了好幾個角度都套不上去,羞恥和怒氣一股腦兒湧上來,他氣急敗壞地把內褲團成一團,用力扔遠。
恰好這時季雲深走進來,白色的四角褲便輕飄飄在眼前降落。
季雲深彎腰撿起內褲,在食指指尖繞著飛轉幾圈,揶揄笑道:「原來你生氣了也會扔東西啊。」
「你聽不懂『分手』的意思嗎。」
聲音里滿是怒意,季雲深卻迎著他的目光信步走來,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怎麼眼睛這麼紅——還是很疼?去洗個澡,我再幫你塗點藥吧。」
他盯著季雲深:「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兩個人自說自話,幾句話聊得驢唇不對馬嘴。
季雲深有一瞬間的失神,馬上又恢復原樣,疊好內褲放到他枕邊,勸道:「阿晏,人會因為嘴硬失去很多東西,你再提這兩個字就不可愛了。」
「呵。」
鼻腔發出短促的一聲笑,他掀開被子下床,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毫無羞赧地與季雲深相視而立。
「人也會因為心軟受很多委屈。季雲深,我不會改變想法……直到我死的那天。」
季雲深盯著他,從頭看到腳。
肖譽是個過分保守的人,季雲深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羞辱他,讓他受不了,讓他主動來求,讓他再也不提「分手」。
於是季雲深故意將目光停在那裡,小肖譽躲在睡衣下擺里只探了個頭出來,比肖譽本人柔軟,比肖譽可愛,比肖譽會服軟,比肖譽更聽話。
在季雲深的預想里,肖譽會用手遮擋,然後紅著臉和耳朵尖讓他「別看了」,或者像昨晚那樣那樣警告他,又或者肖譽惱羞成怒,罵他「變態」,「混蛋」,拿枕頭砸他……
可是季雲深失算了,肖譽就站在那裡和他對視,眼裡的陰沉和下垂的眼角分外違和。像只被逼急的小黑貓,雖然沒朝他哈氣露出尖牙,卻用眼神傳遞出一種死磕到底的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