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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藥後仍然不醒,連大夫也有些奇怪。
「蕭姑娘,來。。。服藥,你現在感覺如何了?」肖姑姑一手支著她,給她餵藥。
「不敢。。。勞煩姑姑,姑姑,你又花錢請了大夫給我看嗎?」她感覺有氣無力,說話也上氣不接下氣的。
「蕭姑娘,你身子虛,旁的事先不要理,調好身子要緊。」肖姑姑寬慰她:「更何況,這次請大夫是世子的意思。」
蕭柔聽說是世子同意請大夫的,心安定了。也是,若她就這麼輕易死了,不是便宜她了嗎?他還怎麼報復?
她哂笑了一下就接受了,「嗯,世子掏錢,反正不用我錢。」
「還有,」肖姑姑把旁的人遣走後,拉著她小聲道,「蕭姑娘先前讓我幫忙弄了避子湯,這件事我還沒跟世子稟報。。。」
蕭柔一聽,慌忙坐直身子道:「別告訴他!」
「我知道,以蕭姑娘你現在的處境,要是讓世子知道此事,少不得要怪罪姑娘你,但是,大夫給你診脈後說了,蕭姑娘你之前身子狀況還算不錯,可這次給你診過卻發現差了不少,還詢問我,你是否有擅自進食過大寒之物,當時世子在旁,我不敢說。」
「避子湯乃大寒之物,虧人氣血,姑娘應當是服了,又受寒,才會如此嚴重。此事我若不稟報,大夫就不能對症了。」
「可若姑姑你稟報了,世子就知道了呀!他這麼厭惡我,要讓他知道我擅作主張,不說會否把我往死里折騰,連累姑姑受罰我心裡不安呀!」蕭柔急忙道。
「好孩子。。。」肖姑姑撫了撫她後背,「可你身子要緊,世子也從未說過讓你服用避子湯,你何必要如此傷害自己身體呢?下回你就是再跪下來求,我也斷不能再答應你了!」
肖姑姑這話讓她恍然想起,她昏倒之前崔燕恆說的那句話。
他說,她不稀罕當他通房,他就偏要她當。
蕭柔只要想想以後都會出現那天在世子房裡發生的事,她就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姑姑。。。」她睜大了驚恐的眼睛,攥緊肖姑姑的手,「世子他怎麼說的?該不會。。。」
說到這裡,肖姑姑眉間皺褶一松,笑道,「是的,蕭姑娘你以後不用回偏院打水了,那些婢子也欺負不了你,世子他已經上報給長公主,通房人選定下來了。。。」
·
肖姑姑告訴蕭柔,等身子完全好了,就要從偏院搬到正院世子住的主房旁邊的下房裡。
是個獨立的房間,裡頭是同世子住的正房相通,方便伺候。
以後世子的夫人會有個獨立的大院子,只有到了規定時間夫妻才會住在一起,而當世子的通房則時刻綴在世子房間旁,倒是比以後的世子夫人接觸世子時間還要多。
蕭柔一想到身子好了以後,就要住過去時刻遭受世子報復,她就一直拖著不肯喝藥,後來有次被肖姑姑發現她把藥倒在花盆裡,又對她好生勸慰了一番,她才在肖姑姑的監視下,一滴不漏把藥喝光。
那天,蕭柔在房中用石子教珍兒、喜兒下棋子,正玩得高興,肖姑姑突然進來道:「蕭姑娘如今身體大好,明日是動遷搬房的好日子,不若就明天把東西搬到世子房旁邊吧。」
喜兒和珍兒一聽,歡躍地拍起手來。
蕭柔唇邊笑容僵住,手裡的石子掉落下來。
到了第二天,肖姑姑找人過來幫忙搬東西,發現蕭柔她臉色不正常地潮紅,裹著被子使勁兒打噴嚏。
喜兒一臉遺憾道:「柔兒姐姐她好像昨夜半夜上茅房時凍著了。」
「我昨夜半夜醒了好幾次也沒見柔兒姐姐回來,想必應該是拉肚子,在茅房被冷風吹的時間長凍著的。」珍兒道。
蕭柔一臉歉意道:「姑姑,你看。。。阿嚏!我。。。我身上有恙。。。阿嚏!傳染。。。傳染世子不好,要不。。。阿嚏!」
「好吧,行了行了,蕭姑娘你先好好休息,過幾天再搬吧。」肖姑姑滿臉無奈。
又過了幾天,肖姑姑帶人上門,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血腥。
蕭柔低著頭:「那個。。。姑姑,不好意思,我。。。小日子突然提前來,要不。。。」
肖姑姑又走了。
又過了兩周,這天蕭柔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要找什麼藉口。又泡冷水讓自己傷寒嗎?可這招反反覆覆用也不行,院裡野生的馬齒莧都被她摘光了,才勉強讓自己經期走了這麼多天,已經到了極限了。
可是讓她今天就搬到世子房裡去嗎?她一想到那一夜的事,就覺得雙腿打顫,難以抑壓內心的恐懼。
「柔兒姐姐,你的藥好了。」正焦急的時候,珍兒把藥端進來。
這是一些調理的藥,先前蕭柔為了讓經期慢一點過去,都偷偷把藥倒了,這時她看見藥碗,計上心來。
這次她沒有把藥放涼再「喝」,而是當著珍兒的面端起藥碗要喝,珍兒愣了愣,出聲道了句:「小心燙!」
蕭柔已經燙得把碗摔碎在地,濺了一地的瓷片。
她看著那些尖銳的瓷片,心跳不由加,越看呼吸聲越重。
想著只要輕輕扎一下腳就好了。。。輕輕。。。扎一下。。。
正當她要抬腳踩下去,腰間突然被什麼重擊了一下,她身子一閃,歪身就往旁的桌子栽去,腰和胸部都被桌角磕得吃痛,眼淚溢了出來。
回過神來,她才發現原來方才自己被一顆不知從哪射出的石頭擊中了,此時門戶洞開,世子站在門廊處,身後帶了一群人,眼神涼薄正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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