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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春枝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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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頁(第1页)

殺死一個貴女對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陳閒聞弦歌而知雅意,當即便命人放出消息,大長公主已內定張家嫡女為皇后人選。

「你可要再留幾日?」雖然魚餌撒出去了,但魚兒上鉤還有些日子。

蘇枳搖了搖頭,「出來已有月余,他應是快回來了。」

半月後的宮宴之上,清河張氏之女張嫣不知如何發了瘋,眾目睽睽之下辱罵信國公嫡女行為不點,與家中護衛有染,甚至於說到癲狂之處竟上前撕扯對方衣衫,當眾將人推入湖中,行為怪誕瘋癲,在場宮女太監皆攔之不得,直至侍衛將她綁了方才消停。

消息傳到蘇枳耳中已是數日之後,她不過一笑置之,程玉珠果然沒讓她失望,不過這還遠遠不夠熱鬧,她還需再添一把火。

「你讓人將程玉珠害她之事抖落給張家人。」蘇枳眯起眼睛笑道:「狗咬狗豈不是更有?」

陳閒對女人間的陰私手段並不清楚,不解地問道:「那信國公嫡女又是怎麼回事?」

蘇枳想了想,撇嘴道:「左不過是爭風吃醋,信國公嫡女本也是此次皇后人選之一。」

她只說了一半陳閒便明白了其中緣由,程玉珠故意將信國公嫡女的醜聞泄露給張嫣,自己又在宮宴之上對張嫣下藥,讓她神智不清之下抖落出信國公府嫡女之事,此可謂一箭雙鵰。

信國公嫡女與張嫣互相攀咬,雙雙失去入主中宮的資格。

雖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自以為是黃雀的程玉珠,豈不知早已落入了旁人的陷阱。

程玉珠的那些陰謀伎倆又怎麼能瞞得過大長公主,因天子大選之事,張家落了面子,大長公主與大將軍程戈之間的矛盾勢必更加激化。

鷸蚌相爭,天子即可坐享其成。

陳閒忽然心念一動,半晌才驚道:「你、你竟然在不動聲色之間替天子解決了三個最難對付的世家女!」

蘇枳默然片刻,「那又如何呢,他的婚事終究不能自己做主。」

即便這三個人天子都不想娶,但以程家的權勢,天子又如何避得過。

馬車在曠野上疾馳,暮色倚窗之時,忽有一匹快馬如利箭般奔馳而過,雖只是一晃而過,蘇枳卻見到了那人背上插著的鮮紅旗幟。

她吃驚地抓緊了車簾,探頭往那煙塵翻滾的遠處望去。

「怎麼了?」陳閒方才忙著與侍從說話並未注意到遠去的快馬。

蘇枳蹙眉道:「那是八百里加急的軍報。」

她有預感這封密函定是與魏樅有關,顧不得解釋,她對陳閒道:「咱們腳程得快些,務必趕在魏樅之前回到涼州城。」

五日前。

月色淡薄,起伏的沙丘上人影憧憧,兵戈碰撞之下,屍橫遍野,殘燼星散。

魏樅神色冷肅,命校尉清點死傷人數。

士兵們則嫻熟地割下敵軍的級,面上洋溢著勝利後的喜悅。

衛延將沾了血的刀夾在手臂間擦了個乾淨,望著站在土丘上的魏樅,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興沖衝上前道:「將軍,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自主子立下軍令狀,率領三千精騎一路深入突厥腹地數百里,僅僅依靠二十天的口糧,以戰養戰,閃電式的奇襲突厥各個部落,竟然在短短一個月內,殲敵萬人,而自身損耗卻不足十之二三。

起先眾人對他不服,再經過一兩次小規模作戰之後各個對他五體投地,以能跟隨魏樅為榮。

衛延心中的澎湃之感顯然沒有感染到魏樅,他斜睨了衛延一眼,眼神中透出一分軍令如山的威迫感。

魏樅微微側,目光卻望著更遠處的黑暗,冷哼道:「這點戰功你便滿足了?」

衛延不知何意,心說便是這點軍功也足以震驚朝野,名垂青史了。

直到翌日深夜,魏樅帶領精騎悄然出現在陰山腳下,眾人看著數千帳的突厥部落陷入了沉思。

「這、這不會是突厥王庭吧?」衛延幾乎懷疑自家主子是瘋魔了,僅僅兩千人馬就敢襲擊數萬人把守的突厥王庭。

魏樅不置可否,黑暗中那雙眸子閃爍著鷹隼一般的銳利光芒。

潛伏在黑暗中的士兵們在心突突直跳的同時也與自家將軍一般升起一股敢於天斗的莫大勇氣。

眾人磨刀霍霍等著將軍的一聲令下,可直到後半夜魏樅也沒有進攻的意思。

就在眾人心灰意懶之時,天降大霧,數丈之外不能辨清來人,眾人此時方知魏樅在等什麼,心中震驚之餘對魏樅更是心悅誠服。

魏樅一聲令下,隊伍快朝著突厥營帳奔去,直到大軍出現在突厥營帳三里之外時,對方才察覺。

其時狼煙四起,觱篥吹奏,響振天地,煙焰漲天,旁彌數十里。

突利可汗見勢不妙,當即率親信乘千里馬逃竄。主帥逃竄,其部眾自然無戰心,魏樅趁機麾軍掩殺,斬萬餘級,俘獲突厥部眾十餘萬人,雜畜數十萬之多。

涼州城冬日的黃昏天總是灰濛濛的,然而不同於往日的蕭索,今日街上人頭攢動,百姓們面帶喜色,皆抻著脖子望向城門的方向。

便是涼州最高長官都督徐維昌也帶著下屬官員親自出城相迎,遠遠瞧見出現在道路盡頭的行軍隊伍,長史笑道:「來了!」

二千餘精騎,整齊劃一,玄甲在日光下反射出耀目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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