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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福王一整日都和姑娘一起?」蘇婉禾恐冬珂會顧忌福王的身份,稍稍寬慰道:「聽說最後是姑娘一人乘船回來的。」
冬珂聽到此處才稍稍帶了些警惕的心思:「公子莫非是福王的宿敵,要我說,京中權貴得罪不得,福王雖是酒囊飯袋,到底還有個天家的爵位,莫不可為了一點小事最後惹了不快。」
蘇婉禾聽到冬珂的擔憂笑了笑:「姑娘不用擔心,只需要告訴我實情就好。」
冬珂確實對那天的記憶很是深刻:「我與福王本在畫舫,中間一位公子曾遞過一封信來,我記得福王看見之後很是高興,只說了有事便出去了,至於去了何處,我並不知情。」
冬珂作回想之態,蘇婉禾知道那並不是裝的。
「還有,那位送信的公子,福王雖不認識,但我看到他的左手邊有一個月牙形的印記,不過,興許只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幌子,指不定相互邀約到何處。」冬珂閱人無數,已經看慣了男人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模樣。
第9章
蘇婉禾知曉,如此下去,這件事一時還不能了結。
看冬珂的神色,不像是說謊,便把手中的南珠給她。正欲離開的時候,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且這聲音帶著十足的怒氣。
蘇婉禾不明所以,冬珂拿著南珠的手一頓:「公子,這恐是我之前的一個客人,是上京近幾年有名的商戶,我先去安撫便來。」
話音剛落,門已被推開,一個身穿綠衣的公子面色不虞,雙手交疊在胸前,看向屋內的蘇婉禾時既怒且冷:「我當是誰,原來是個小白臉今日拂了我的臉面,你們這瀟湘閣真當我是好欺負的,難道不知道先來後到的規矩?」
冬珂見狀事情將要???鬧大,眼前兩人都不是她一個風塵女子好糊弄的,頓時迎上前去將頭靠在那人的胸前:「李公子莫要怪,奴家已經讓小二準備了店裡最好的酒,就在東廂房上賓,這位公子只是恰好有事來找奴家,眼下已經大好了。」
蘇婉禾並不想因為這事引起轟動,更何況她的身份不允許到此處,若要讓旁人知曉,定然會掀起一番風波,只帶著雲枝不動神色離開。
誰曾想,那商戶並不罷休,在蘇婉禾到走廊的時候,那人側身攔住:「搶了我的人,就想離開,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他冷笑一聲,蘇婉禾心中卻一陣疑惑,面前的人雖一身錦衣華服,但出落的卻自帶匪氣,行為粗魯,與江州祖父那邊的商戶並不相同。
「這位公子,還要慎言,買賣尚且講究情願,冬珂姑娘自然也有選擇的權利,怎會存在搶奪與否,且我只是來辦些小事,公子不放行個方便。」蘇婉禾不卑不亢,眉眼中卻不容欺與。侯府里出來的姑娘,在氣度上有一種天然的威嚴,從容不迫的體面讓對方斂了斂神色。
「何故來給你行方便,你是何人,公子已經搶了我的人,總該給我些補償才是。」那商戶打量著蘇婉禾,眼神微轉,路過的肥羊沒有不宰的道理,尤其是看到蘇婉禾這一身的打扮還有冬珂那袒護的模樣。
「公子既如此不依不饒,我自然也不用顧忌公子的顏面。」蘇婉禾看了雲枝一眼,她連忙跟了上去,上京中的地痞無賴多了去,若人人都如他這般,還不知要禍害多少老百姓,蘇婉禾本意是給錢了事,但現在並不想滋長對方的貪慾。
那商戶一聽就怒了,他本意就是訛上一筆錢財,看眼前之人氣度,便知道不差銀子,卻不想被人打了臉面,當即發怒:「今天若是不給個交代,就別想相安無事走出瀟湘閣,在這上京中,還沒人敢欺負我李某人。」
不知從何處,幾個身穿黑衣的侍衛迅走到他的身邊,向那商戶行了禮,便站在一旁按捺不動,他有些得意地看著蘇婉禾:「公子,是給錢了事,還是隨我走一趟?」
瀟湘閣對面的酒樓,楚行簡正欣賞兩男共爭一女的戲碼:「果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上京整日鬥雞走馬,為風塵女子爭風吃醋的場景不知道要重複多少遍,楚行簡已經見怪不怪了,瀟湘閣的冬珂近日風頭正盛,他略有耳聞。
他知道裴珣對此更是不甚在意,便想讓人將窗戶關上,誰知轉身的時候,屋內只看見了那人離開的衣角。
蘇婉禾並不想在瀟湘閣拖延更多的時間,見那商戶不依不饒,便想要直接離開,誰知剛側身的時候,便撞上了一幢挺拔且厚重的肉牆,鼻尖酸疼,眼淚差點要流出來,
來人身量極高極挺拔,她站著竟只到那人的肩膀,就在她忍著酸意抬頭的時候,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面色極冷,眸中仿佛淬了冰一般,讓蘇婉禾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欲不動聲色與他拉開距離,被人一把扣住了腰,淡漠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你若想被人識破身份,便轉過身去。」
她雖身量勻稱,站在男子之中卻還是有差距的,也難怪那商戶叫她小白臉。此刻裴珣一低頭,便能看到她瑩瑩的杏眼,含苞待放般,帶著些嬌媚,小巧挺拔的鼻尖冒出薄汗,如玉的面色,因為衝撞如四月里芍藥,染上了胭脂點點,似嬌似怯中,活脫脫一個小娘子的模樣。
蘇婉禾脊背一僵,呼吸差點停滯,只有腰上那觸感不容忽視,滾燙而占有欲十足,讓人不得掙脫,隱約間,她回想起夢中那雙修長的手,時常緊著她的腿,或是扣著她的雙手放直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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