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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全真道士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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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正中我意(第1页)

三娘依次给小绾、旺财、文博、文毓倒满,拿过小坛子给自己倒满,然后将大小两坛酒推到桌子中间,“我就不给三位倒了。小青说过,酒分两饮,两饮有两个意思,一是酒量有大小,二是口味有差异。这大坛酒,是扬州琼花露,味清爽;小坛酒是我珍藏多年的秦淮春,味厚重。”

豹哥拿过大坛给自己倒满,谦声道:“你们慢慢喝,我吃完这俩狗腰子,喝上这碗酒,就去炼丹房守着。三娘你心情高兴,原本应该奉陪,可炼丹房的差事也重要,还望三娘多担待。”

三娘为之一愣,笑言道:“豹哥,今天这是怎么了?嘴未沾酒,先沾上蜜了,说出的话咋变的这样甜?再有,以前你爱吃狗前腿,今天怎么吃上狗腰子了?”

豹哥赶忙解释:“自从十几天前吃过狗腰子后,感觉腰子比前腿好吃,方才收拾狗时,趁大财和狼剩忙着往锅里添水,我从地上那堆喂乌鸦的狗下货里抢出来这两腰子,又趁他俩不注意扔到锅里!”

豹哥说又挑了些能吃的,旺财回想当时的情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豹哥什么时候从乌鸦嘴边抢的心肺和腰子!

旺财慨叹,豹哥真行,为了口吃的也是拼了!

狼剩将狗脖子从嘴上移开,做出一个呕的动作,“豹哥,幸亏你手快,若是我早现锅里有俩腰子,定会给你扔了!我就纳闷,腰子有一股骚味,有啥好吃的?”

豹哥不经意瞄了小青一眼,“没办法,就好这一口。”

三娘说她拿小青当孩子看待,的确是一句真心话。方才预感小青与官人有事后,三娘现她看小青的言行,横竖看都充满了骚姿,刚刚豹哥看小青的动作,没逃过三娘的眼睛。

三娘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豹哥与小青也有一腿?想当年刚认识官人时,受官人指教,与官人共同练阴阳双鉴功。有了文毓后,加之夫人整天闹病,自己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照顾夫人和孩子身上,因此对这种功法渐渐失去了兴趣。可以说当年与官人练功是被动练。

面前的小青如果与官人也真的在练那个功法,官人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小青若与炼丹房的豹哥有一腿,说明小青每天在主动练功,而且在过程中耐不住练功引的寂寞,红杏出墙,目的是将功法练到阴盛而阳弱、直至达到阴胜阳败的地步。

如果小青真有这野心,这小丫头也太危险了。”

三娘灵机一动,不如旁敲豹哥一下,看小青如何反应?

三娘不顾文毓文博在跟前,恰似酒未入口人先醉,故作羞态,犹如风月场的女子,伸出莲花指,娇声道:“哎吆,豹哥,今天是我们这个月第三次吃狗肉了,前两次你吃的都是狗腰子,你咋说十几天前才现腰子好吃呢?难道炼丹房的活太累把你给累忘了?再有,人都说吃啥补啥,你身边又没什么三妻四妾,你吃那么多腰子干什么?再者说,炼丹房点火有一个月了,你黑夜白天守在炼丹房,也没工夫到京城的勾栏瓦舍消遣啊?即便出这个大院,也就是与狼剩去趟药店,难道每次都是趁这个机会见缝插针去勾栏瓦舍吗?也不对呀,炭桥药市一条街也没有勾栏瓦舍啊?”

豹哥涨红着脸,用力摆着手,“三娘别说了,公子毓姐、还有我们的客人都在这里,你让豹哥的脸往哪里搁?你们不喜欢腰子,下次不吃不就行了?下次我单独煮一锅不就行了?不喜欢人家吃腰子,不带这样埋汰人。”

三娘说这话的时候,脸故意向上仰,这种姿势能观察到小青表情的变化,但对方无法确认你是否在看她。

小青的脸只红了一刹那,只微微低了一下头,瞬间恢复了常态。

三娘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小妖精的功法已经练到一定境界,犹如风月场老手,收放自如了。”

三娘想想就害怕,“官人常年不在家,文博文毓不谙世事,除了认识几个字,别无特长。夫人每天沉迷吃斋念佛,自己年轻时学的各种道术功法几近荒废。如果小青与豹哥起了杀心,或者卷走值钱的物件远走他乡,那可如何是好!”

豹哥的话,打断了三娘的思路,三娘借机收了收心。

豹哥问:“狼剩,你喝大坛还是小坛?”

狼剩贪婪的看了看两坛酒,“两样都喝,豹哥,我占着手了,你给我倒,先倒琼花露,最后我再尝尝三娘珍藏多年的秦淮春。”

三娘突突突,冲豹哥说了一大堆。在小青看来,实属意外。她转念一想,三娘如果不是随意说出,说明三娘话有所指,指?指的究竟是什么?

小青的心扑通乱跳,有所加,自问,与豹哥那点事,莫非被三娘现了?不对呀,每天守在三娘身边的狸奴已经被制服,或者说被彻底收买。官人不在的这一个月,与豹哥的两次约会都是由狸奴把风,何况是在深夜!三娘绝不会现。

小青努力想找出自己疏忽在什么地方,却忽视了三娘投来的目光。

豹哥给狼剩倒酒,三娘不动声色,冲小青问:“小青,三娘依你,酒分两饮,你喝琼花露还是秦淮春?还是与狼剩一样,两样都喝?”

小青收回思绪,稳了稳心神,看了看桌上的大小两坛酒,面露难色,在心里做着权衡,三娘要求所有人都喝酒,自己勉为其难,只好答应下来。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三娘拿来两种酒。

今天人多眼杂,自己的身子不能碰酒,碍于情面不得不喝的情况下,只得避重就轻,喝点口味清淡的。

三娘拿的大坛酒,由于是近期从市面上购得,坛身上的酒名纸贴琼花露,清晰可见,再看小坛酒,封酒的木塞子已经风化,留下了岁月蚀痕,坛身上的酒名纸贴想必早已脱落化为灰尘。

三娘自个倒的是秦淮春,小青又瞅了一眼封酒的木塞,小青计上心来,她想赌赌运气,起身拿起小坛酒,直视三娘,“三娘,我还是喝秦淮春吧!”

看着有些泛黄的酒液缓缓流入小青的碗,三娘暗自高兴,心道:“你还是嫩了点,正中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