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第3页）

  走上复仇之路以后，6姩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管不顾。她无牵无挂，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手刃仇人。刺杀彭安是她唯一的错误，她怀疑，彭安越来越孱弱就是因为当时的刀伤。

  没想到，她至今遗留在世上的情感是内疚。

  金长明说完要走。

  6姩喊住：“金律师，彭安醒了的话，务必要通知我。”

  “明白，6小姐，你好好照顾自己。”

  “金律师……”

  金长明等着她的话。

  6姩却不再说：“我到时候和彭安说。”

  她盼着彭安人如其名，平平安安。

  ＊

  东五山有了点过年气氛。这天晚饭，食堂的掌勺工给每人加了一道菜。

  虽然这是素菜，但李黛满心欢喜。

  马水蓉讥嘲说：“瞧你那寒酸样，肉都吃不上，就叫过年了？”

  6姩看了看马水蓉。

  “寒酸鬼有一个狐狸精朋友啊。”

马水蓉摆明就是嘲笑李黛和6姩。

  李黛拉拉6姩的衣袖。

  6姩只是笑笑。

  二人避开了马水蓉。

  夜里，东五山弥漫着寒冷的霜气。

  6姩和李黛被安排去做澡堂清洁。二人忙完，在回来的路上突然见到马水蓉的身影。

  马水蓉东张西望。

  6姩立即拉住李黛，躲进墙角。

  月光下，马水蓉的身影越清晰，她的手上提了一个葫芦壶。

  6姩正猜测那是什么。

  李黛悄悄地说：“马水蓉好酒，时不时偷偷尝几口。”

  6姩：“东五山还能藏酒？”

  李黛：“讨好了管监婆子，自然就可以。”

  这确实是东五山的规则，6姩了然。

  李黛叮嘱：“你千万不要得罪马水蓉。她欺负我们的时候，管监婆子完全当看不见。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知道。”

6姩不是惹事之人。

  然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