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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朝中挂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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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天花 大概是因为沈举人脸大(第1页)

不过这位捕头还想挣扎一下,铁青着脸说愿意陪着县太爷原路回去找令牌。

罗非白:“不一定是这条路掉的,毕竟本官素来精明,怎么会轻易掉令牌,也是亲自走过这条路,一路都没察觉,若是再走这条路就能发现它,那本官来的路上能没发觉?可见得换条路才对。”

“圣人有云: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嗯?嗯。。。。。

一位年轻先生暗暗思虑,后跟其他先生低语:“听着很没道理,细细思索,还是觉得没道理,但又找不出其他道理来反驳。”

另一位先生叹气:“谁有功名谁就是道理,你我知道就好。”

读书人的没道理,那能是没道理吗?

翟禄就烦这人老咬文嚼字,实在忍不住了就横一句,“若不改呢?”

罗非白:“出处源于晋灵公与臣下士季,可惜晋灵公言而无信,后来被杀了。”

翟禄:“。。。。。”

沈安和摇着扇子掺了一句,“难道大人今天还走过其他路不成?”

罗非白:“对,还真有可能,沈举人虽未入进士,却比本官敏锐聪慧,到底是年纪大了,阅历非凡,真是厉害。”

沈安和:“。。。。。。”

——————

没人再阻拦县太爷了,怕被淬毒的毒舌给气死。

罗非白腾出口舌来吩咐差役们准备一些东西带着,那山谷瞧着不是个小地方,若有隐秘,万一受困了,还有物资可支撑。

老先生听了一嘴,也默默让自家书童准备一点吃的。

他其实可以不跟着,但忧虑罗非白这狐狸人万一在山谷里查出不利于学院的事,若是对此一无所知,还不知如何应对,山长不在,他一把老骨头总得看一下,也有其他年轻先生跟一些门生愿意跟着。

不管是出于师生情谊还是好奇,也算有心了。

老先生阻止不过,也只能让跟着。

不过翟禄没管这事,执意尾随,连着沈安和也不知是何心理陪着,两人跟在后面,私底下暗自私聊。

翟禄有心试探,问沈安和是否听说过罗非白真认识那些人。

“难道她年纪轻轻,功名真如此厉害?”

沈安和不太想谈这个,奈何翟禄有些脸面,只能黑着脸淡淡道:“是真的。”

翟禄:“沈举人确定?”

沈安和觉得这人平日听闻厉害,到底只是粗人,没读过书,真不会说话。

他凭什么不确定?

“我查过。”

沈举人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从温家离开就查了,毕竟那天罗非白实在不给面子,他心里不可能不窝火,结果跟为官的那几个长辈一问,就有了谱,后者还警告他别多事,其中说最多的就是——进士跟举人天差地别,何况人家还有门生故旧,背景深厚,沈家这底子看着花簇锦瑟,其实虚得很,仅在阜城有些门面,出去了就是花架子。

末了他亲叔叔还幽幽训诫他:你要是入了进士,怎么说也能捞个县官当当,如今既不如人,就别出什么幺蛾子,真要倚老卖老,也还没到那七旬年纪,是半点都没资格让罗非白客气的。

是以,沈举人内心憋屈啊,结果赶上这翟禄没个眼力见,还叹气一句,“果然还得是年少成名才大有出息,也才有朝廷的那些凤臣名宿才看得上。”

沈安和:“。。。。。”

说是入小路搜山,其实罗非白这人目的明确,分了两批,一批入某条小路,一批入山谷。

这人理由也很充分——既然是掉东西,那小路挨着悬崖,有斜坡,肯定会滚下去的,既然滚下去了,那又不知道在哪里滚的,总不好在悬崖斜坡上找吧,多危险。

所以,还得是入山谷。

至此,有点脑子的人都察觉到了——这人一早就怀疑最靠南的小路跟那山谷有问题,而且没打算先入小路找线索,而是双管齐下。

其实这么一想,查案是没丢令牌好用。

查案得按章程,先有线索再查地方,丢令牌这事儿就很好安排了,指哪打哪。

罗非白进的是山谷,翟禄跟山沈安和跟在她身后,也不知私语什么。

江沉白跟张叔现在看着这两人就觉得是狼狈为奸,来阜城是居心不良,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所以看两人哪哪都不顺眼。

不过这山谷路是真难走,必须有人开道。

翟禄有心阻拦此人,这时候说路径如此艰难,不如县令大人先回去,让几个差役查找就是了,不必亲身前来。

罗非白:“有道理,还是翟捕头关心本官,但来都来了,就劳烦翟捕头带人在前面开路吧,毕竟论起身手勇武,我县衙这点子白斩鸡哪里能跟府衙骁勇善战的诸位相比——瞧着之前那几个被诸位三两下摁在地上,本官都觉得丢人,实在不敢信任。”

此时江沉白带头羞愧致歉,一边奉承这些殴打自己的府台差役身手了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翟禄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