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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奕這才停住腳步:「夫人,您別攔奴才。」
徐嬋淡然道:「是我要和離的。」
兩小廝驚掉下巴,十分不解:「夫人,您這是為何?」她為孫越受了大罪,一輩子都毀了,若是和離,以她不能有孕的身份,以後哪有立足之地。根本不可能有好男子再願意和她成親。
「我和孫越已夫妻情斷,與其日日對著冷臉,還不如和離離開舒心,這樣對我和他都好。」徐嬋道:「我心意已決,你們誰也別勸了,趕緊給我梳妝打扮,我等下用完早飯就去官府。」
兩小廝自知身份低微,不能左右主子們的事情,只能同意。
徐嬋看著銅鏡里的女子,如今也就十九歲的年紀,卻面色蠟黃,雙眼無神,整個人病懨懨的,沒有一點精氣神,更沒有一點水靈的模樣。
五官很好,但瘦的臉頰凹陷,眼珠像是凸了出來,讓人看上一眼都會害怕。
這樣的面容,確實和美麗沾不上邊。
徐嬋嘆了口氣,她忽然明白孫越為何總是夜半過來找她行房了,想來只有夜半吹熄了燭火,才能對她下手。
這個世界男尊女貴,對女子貞潔沒有要求,反倒是對男子貞潔要求極高。
男子婚前需要戴貞操鎖,點守宮砂,若是沒了清白或名聲有損,想要嫁一個好人家極難。
這世界男子太多了,女子想要什麼樣的男子都有,不好的男子自然會被淘汰。
孫越不能出軌,亦不敢出軌,他有那方面的想法了,只能找她。
哪怕她再丑,他都必須吃下,否則就只能憋著。
徐謙幫她梳好髮鬢,又開始幫她上妝,徐嬋道:「淡淡上一層胭脂就行。」多餘的就不要弄了,只要看著精氣神好些就成,反正這具身子現在丑的很,怎麼收拾都不會好看的。
「是,夫人。」徐謙領命。
徐嬋用早飯時,孫越破天荒過來了,他陪著她一起吃飯:「夫人,此事難道就沒有緩解的餘地了?」
徐嬋自顧自吃飯,無視他的話語。
孫越繼續道:「夫人,這段時間因著公務繁忙忽略你了,孫越知錯,以後定當改正,還請夫人勿要怪罪。」
徐嬋抬眸看了他一眼,怎麼都感覺他的道歉怪怪的,雖言辭懇切,但就是透著一股假。
很快徐嬋就證實了自己猜想,她去官府路上,他騎馬跟隨,他在馬上一臉難過痛苦,雙目通紅,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傷害。
街邊行人見此駐足而視。
「那馬上男子好生俊秀儒雅,怎麼眼眶通紅?」
「此人好像是兩年前遊街的探花郎,相貌丰神清雋,是他沒錯了。」
「他到底是遇上何事,為何如此傷心難過。」
徐嬋坐在馬車裡,亦把行人話語聽進耳里,愈發確定孫越就是裝的。
畢竟和離不是一件好事,只有他裝的越深情,越難過,大家才會覺得是她堅持和離,和他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