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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述氣笑了,舌尖抵了抵腮幫:「行……早知道你是這麼看我的,我那天就不該讓袁姐去找鍾哥談話。」
這兩天鍾哥沒再逮著喻斐「虐待」,完全是因為袁姐在展少爺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恩威並施軟磨硬泡下不得不去找鍾哥談了談。
具體談了些什麼喻斐不清楚,但他猜左不過是分析當下炒cp對他們雙方的影響,怎麼談都繞不開利益。
真好笑,難道成年人的世界就只有利益,沒有真心?
喻斐在心裡自言自語,真沒勁,還不如他思考自己為什麼牽展述的手來得有意義。
猛地記起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忽然變得很不對勁。
一旦動作被大腦操控,他腿和胳膊和展述接觸的部分的存在感就變得無比強烈,肌肉就不自覺地越來越緊繃,連帶著搭在身側椅面上的手都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好奇怪。
喻斐無意識地屏住呼吸。
感覺坐姿好奇怪。
剛才還沒發現……展述的手怎麼離得這麼近?
喻斐渾身上下都彆扭得要命,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部聚焦到了右手上。
展述散發著微弱體溫的左手就在他旁邊,近得只要抬一抬指尖就能碰到。
周身的空氣似乎凝滯了,星星月亮和晚風都從喻斐的意識中消失,全世界只剩下他和身旁的展述。
……
怎麼辦。
根本顧不上糾結那個問題了,喻斐心裡只有某個清晰深刻的念頭在瘋狂滋長——
他還想牽那隻手。
……怎麼會這樣。
喻斐默默蹙起眉,一頓頭腦風暴。
它源自於哪兒?是衝動還是錯覺?
許是見他太久不說話,展述偏頭問了句「是不是困了」,不等他回答便起了身:「睡覺去吧。」
喻斐大腦飛運轉著,條件反射地跟著他站起來,一邊把毛毯擱在椅子上,一邊控制不住地看向展述的手……
然後他認命地想,完了,不是錯覺。
展述披的外套是節目組給的夾克,跟他的氣質很搭,又酷又痞。
但或許是因為夜裡光線不足,又或許是因為素麵朝天沒有多餘的妝發,此刻的展述看起來不僅不高冷,甚至讓喻斐很想跟他發生一些肢體接觸。
這股衝動強烈到他沒有辦法保持理智再對它進行深入分析,眼看著展述轉身要走,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小臂。
展述頓住步子回過身,額發零碎地遮住深邃的眼眸,聲音溫柔到他自己都意識不到:「怎麼了?」
喻斐心弦一顫,心想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是你勾我的。
他往前邁進一步,雙臂鑽進展述敞開的外套里,隔著一件里衫,緊密地擁住了他。
觸碰到展述身體的同時,喻斐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