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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揚:「?」怪怪的反正。
氣氛突然變得安靜,安靜到了詭異的地步,活躍氣氛的重擔轉到了李信揚的頭上。
李信揚站隊清晰,必須要替老闆說話:「公司保衛處的電棍功率不大,不至於電暈,最多酥酥麻麻渾身無力。」
鬱南笑了下,「實在不行,裝暈唄。」
李信揚嗤了聲:「你裝一個試試?」
還沒等鬱南說話,楚究踢了下駕駛座:「你話怎麼這麼多。」
李信揚:「?」替他說話還有錯了?
第2o章a無限好文,盡在
李信揚隱隱感覺到車裡另外兩人之間有一股暗流涌動,還似乎有一丟丟曖昧。
從「我的人」開始,到現在的「男人快不了」,作為一個成年男人,李信揚忍不住想,兩個發生了關係的男人,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關係果真發生了質的變化,說話尺度真是大。
仔細想來,從物理意義上講,楚究說鬱南是他的人,也沒錯。
再說到鬱南容易暈時,鬱南如坐針氈的樣子,很難不發散思維,李信揚後知後覺地感覺出來,鬱南可能在哪裡暈過,然後被楚究看到了。
他決定不趟這趟渾水,專心開著車,讓這兩人較勁去吧。
結果楚究沒再較勁,好脾氣地勾著唇,低頭繼續看辭職報告。
直到車開到了水晶灣,楚究還在看他的辭職報告。
鬱南沒再猶豫,向李信揚道了謝之後下了車,全程沒看楚究一眼。
什麼叫他這麼容易暈,就那天晚上那個強度,是個正常人都得暈吧,他楚究清高又厲害,乃人中龍鳳,從來都不會暈。
神奇的是,鬱南下了車之後,竟沒有剛下班的時候那麼疲憊了,也不知道剛才在車上到底睡了多久。
而車裡陷入了沉默,楚究疊好辭職報告塞回信封里。
李信揚:「董事長,不簽字嗎?」
楚究:「寫得太差。」
李信揚:「……」他已經不是那個只要收到辭職報告就立刻簽字的人了。即使今天鬱南表現得確實很驚艷,但他不是說既然已經有了離職的想法,就沒必要再挽留麼。
轉了這麼一大圈之後,楚究總共遲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家。
說是家宴,其實就是楚究家人的忌日,楚家人約著一起聚一聚,現在楚家當家做主的人是楚究,自然約來丹楓宮相聚,這是楚家的傳統。
今天是楚究爸爸的忌日。
之前楚究是不會遲到的,但楚家人越來越離心,氛圍好了家宴就正常結束,氛圍不好就一整個陰陽怪氣,聚還不如不聚。
周玉荷也不想聚這個已經變了味兒了聚會,但這畢竟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而且她這一脈只有楚究一個,楚究又沒孩子,人丁不旺,這裡不是公司,特別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自然少數服從多數,所以他就忍氣吞聲張羅著辦到了現在。
楚究爸爸祭日,來了一大家子烏泱泱的,放眼望去,楚究只想見周玉荷一人。
楚究的爺爺還活著,但他沒有來。
還沒等周玉荷開口,楚先賢就先行一步,洪亮的男中音響徹丹楓宮偌大的餐廳,「喲,董事長日理萬機,可算回來了。」
周玉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礙於大家的面才沒有發脾氣。
楚究沒什麼表情走過去,李信揚則跟在身後,走到餐桌旁落座。
楚家的大多親眷都挺本分的,拿著楚氏一份股權,每年拿著分紅,日子過得美滋滋。
除了這個楚先賢,他是楚究的二叔,周玉荷掌權的時候他不服,說公司姓楚不姓周。
現在楚究掌權他更不服了,公司又不是他楚究一個人的,憑什麼他一個人說了算,一個晚輩管著這麼多個長輩,他憑什麼。
楚究:「抱歉,久等了。」
楚先賢陰陽怪氣道:「不久不久,個把小時,楚董事長時間寶貴,等是應該的。」
楚究安靜地看了他五秒鐘,這五秒鐘里,將近二十號人安靜如雞,似乎集體上了斷頭台。
楚先賢之前被楚究從市場部經理的位置撤下,放到子公司一個沒有實權的部門養老,甚至還放言如果他再回市場部動搖軍心就讓保衛處轟他。
無論是作為一位員工,或是作為一位董事,還是作為一位長輩,楚先賢都是拉不下這個臉。
可楚究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幾秒鐘,就在這幾秒鐘里,他一大堆已經到了嘴邊的牢騷話硬生生地都憋了回去。
楚究笑了一下,禮貌打招呼:「二叔。」
這一聲二叔,把楚先賢剛壓抑下去的陰陽怪氣又成功地勾了起來,「哎喲,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二叔,你不叫我這聲,我都快忘了我還是你的長輩呢,也是,自己親爸的忌日都能遲到,我們這些長輩又算什麼呢。」
楚先賢老婆瞧著周玉荷臉色越來越涼,就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提醒他:「少說兩句吧。」
楚先賢憋著一口氣:「你們一個個不敢說,就被他騎到頭上去了,你們慫,我不慫。」
楚先賢的聲音不大,像私下和老婆講的悄悄話,但又恰好讓所有人都聽見。
楚究假裝沒聽見,不以為意地笑笑,慢悠悠朝酒杯里倒酒,「聽分公司的負責人說,二叔您在的崗位幹得不錯。」
楚先賢冷哼了聲,「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