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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白天,他親眼看著錢以旋出門上班,又親自送女兒去上學。
第三次還是晚上,看著錢以旋睡著,又見錢以旋開門進房間,把窗簾拉上。
這種話,聽著像在編造嚇唬小孩的故事,可信度為零。
可小姑娘的「只有旺旺保護我」,其不斷重複繪畫母親正反面人物肖像。還有金毛狗的異常反應,其實是在警惕排斥。和他第一次拜訪,熱情地跟著主人背後完全不同。
他所看到的異常,不僅如此,在說出的那句「在工商聯答應過他的事情」,極大地確認了他的猜測。
結束完問話,二人去小學等待錢家請的阿姨。
秦策載著他到達珊瑚小學,兩人坐在車上,看著校門口,等待放學。
「你頭怎麼樣?」他伸手撫上徐臨後腦勺。
「沒事。」副座上的人避開不及。
秦策有力的手指,穿過柔軟的頭髮,貼在頭皮上,輕柔地按摩。後腦勺上的痛感,隨著按摩,漸漸地消散。
徐臨舒服地晃了晃腦袋,讓後腦勺貼在他手心上蹭了兩下。
秦策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就像在撫摸粘人撒嬌的貓咪。
徐臨驚覺幼稚,拿掉他的手,不許再摸。
「如果無頭女屍錢以旋,她被砍掉的左手,只可能是為了手鐲。」秦策看著他的側臉,似在看朦朧的春雨下,美好的景色。
「一年半以前的接觸,我察覺到她精神有異,讓她用錄音或視頻記錄的方式,確認自己的生活狀況。幾天後,她告訴我,記憶無偏差。也就是,困擾著她的精神的東西,並沒有出出現。如果出現與真實記錄記憶相左的事情,只有一個可能——有另外一個自己,製造著家庭異象。可那以後,咱們再也沒有聯繫。直到三個月以前,在工商聯再次遇見她。當時,她轉給了我五萬元,讓我忙完案子後去找她。」徐臨從儲物槽里拿起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繼續道,「你知道嗎,當時她並沒有說是什麼事。而在過年後,卻說丈夫想殺她。」
說到這裡,前後矛盾的問題已經很明確了。
錢姐是在過年期間,才發現丈夫想殺害她。
那在工商局裡,想和他談的,必然是另外一件事。
而且,在他問出「可還記得要她做的那件事嗎」,錢姐低頭,沒有回答,反過來質疑他。
現在想想,當時錢姐極有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直到看到無頭女屍右手上髒乎乎的紅色美甲,才察覺種種異常。因為,工商聯那次見面,錢姐畫的就是同個類型的花型美甲。
那具無頭女屍或許真的是錢姐。可她要是錢姐,那現在的錢以旋,又是誰?
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後,學校鈴聲響起,教師打著雨傘護送孩子們到校門口,交給來接人的家長們。
錢家僱傭的方姨,打著雨傘來錢小初。在她牽著小女孩的手回家時,秦策開車上前。徐臨叫了一聲,說送他們回去。
方姨見識警車,又是主人家的朋友,就帶著錢小初上了警車。
徐臨換上后座,讓方姨在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