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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四个人晚上也热热闹闹吃了顿饭,庆祝今日姜杳和游渡朝的战果。
这边欢欣鼓舞,那边愁云惨淡。
贾裕平的罪证板上钉钉,被文陵和关夫子联手报到了御前。
下午,游渡朝的“御”
还未考完,贾裕平的世子爵位便被剥夺。
皇上听完前因后果大怒,怒斥他仗势欺人、刁蛮无理,不堪为王侯子弟。
他传口谕,不允许贾裕平再踏入开鉴门,更不许嘉南侯府向姜府寻仇。
姜谨行还被叫进宫里,好生安抚了一番。
姜杳被皇帝隔空大加赞扬,惊得打算回来就关她祠堂作为交代、以正父权的姜谨行诚惶诚恐、连连谢恩。
同时,打赌时并未被斥责的沈鎏此时被紧急召回家。
他家隔日便往宫中递了牌子。
这一场所有人没有猜到走向的赌局,已经开始变幻燕京的局势。
但开鉴门已经没人关注这些。
马都上不去的姜杳去考横阙,“御”
三门门门一甲,五个考官给出的都是最高的分数,已经传遍了每个角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整个开鉴门,谁不知姜杳是什么样的人?
同窗谁都能踩一脚的面团泥人。
文弱内秀、不良于行的世家小姐。
漂亮得谁都能看到,却没有自保能力的瓷器。
可就是这样的泥人、面团、瓷器、文弱小姐。
就是这样的姜杳——
她当街嘲讽贾裕平,公然反抗并上达天听。
她坚持不道歉,甘舍扶梁学业,毅然参加择巢试。
她当众对赌沈鎏,在褚瀚的手里抢下逐水车第一。
除了姜杳,谁还敢这样做?
只有姜杳!
“姜杳……”
红润的唇吐出这个名字。
丽人低低地笑了起来,捧着茶盏呷了一口。
“是我小瞧了她。”
站在一旁的女官立即向前,接过茶盏。
殿下,有妇人不住叩。
她声音哀哀,让人闻之心伤。
“求娘娘怜悯,娘娘怜悯啊……”
妇人说着,泪如珠子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阿鎏说到底只是个年轻孩子,谁知道那恶毒丫头心机这么重,竟然诱着他做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赌约?”
德贵妃护甲轻轻扣在额头。
她柔声,说得确实刮人心窝子的话。
“得了,大嫂。都是自己家人,省的跟我来拨弄是非那一套。”
美艳到顶点的人似笑非笑。
长指点了点桌面。
“他先挑的头,他说的难听话,亦然是他沈鎏应下的赌约,和人家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