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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瀨城還是用一如既往的輕鬆語調接通了電話:「餵?小清啊,是想我了嗎?」
七瀨清現在可沒有心情跟他拌嘴,直截了當地問:「四國那邊的事情你處理好了嗎?」
「嗨呀想問叔叔什麼時候回來也不必這麼拐彎抹角的,大大方方的問,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沒有跟你說笑。」七瀨清的語氣平靜極了,平靜得讓七瀨城都意識到問題不太對勁了。
「你怎麼了?學校有人欺負你了?你是不是告訴別人你能看見妖怪了,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吧,千萬不能把這事兒說出……」
還沒等七瀨城說完,七瀨清就打斷了他,「別緊張,沒這麼恐怖,我就是遇到點問題,想找你借個式神幫忙。」
所謂式神,便是與除妖師結下契約,為之效力的妖怪。七瀨因為不打算幹這一行自然也不需要式神,再者說了,她的實力也太弱了,還不足以降服一個妖怪。
「你都借式神了,這還叫沒事嗎?七瀨清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你都想哪兒去了?真的沒什麼。」七瀨清好說歹說才暫時說服了七瀨城,她也沒有再提式神的事情,只是說等七瀨城回來有事要跟他商量。
然而,七瀨城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就被七瀨清這三言兩語給說服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情況。所以他一掛斷電話,便打開了通訊錄翻閱起來,看看有什麼朋友在東京,可以拜託一下。
查了一圈之後,七瀨城發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他立刻撥打了這串號碼,等電話接通後,非常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喲,好久不見啊,我是七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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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門時一切都恢復正常了,沒有被人注視,也沒有奇怪的感覺。
走了一路,七瀨清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這讓她鬆了一口氣,說不定昨天只是恰巧碰上路過的大妖怪,自己這麼弱,對方肯定不會在意自己的。
等到了班上,不二周助已經坐在了位置上,手冢國光正站在她的座位旁,兩個人正說著話。見自己來了,不二周助朝自己招了招手。
「早上好呀。」
「早上好。」
七瀨清看向手冢,沖他笑了笑:「早啊,你怎麼跑過來了,真是難得。」
「早,我來找不二拿書。」
話音剛落,不二周助就從書包里掏出了一本硬殼書遞給了手冢,「喏,你要的東西。」
「謝謝。」
手冢拿了書正準備走,忽然聽見不二在問七瀨:「昨天回家沒什麼事吧?」
「沒事啊,你不要這麼緊張了,真的沒什麼。」
「在沒有確定對方的用意之前,你不可以掉以輕心,要不先去找老師報告一下情況吧?」
七瀨清支支吾吾地應下,但是沒有給明確的答覆,其實她覺得跟老師說沒什麼用,還不如等七瀨城回來,借個式神把幕後真兇揪出來方便。
當然這中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忽然醒悟,中途收手,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
她一抬頭,沒想到先前已經走掉的手冢又折了回來,望著自己問:「出什麼事了?」
「額……沒什麼啊。」
手冢顯然不信七瀨這一套,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問什麼永遠說沒有,自己對她說謊的神情太了解不過。他轉而看向了不二,很明顯他也是知情人。
不二攤了攤手,頗為無奈地說:「她是當事人,你還是問她比較適合吧?」
七瀨清聽了就想打人,這話不就相當於承認說是有事了,而且還把皮球丟到她這兒來了?
不二這個老狐狸,實在是太狡猾了。
論狡猾,七瀨清絕不輸於不二周助的,但是一旦面對手冢,再多的小伎倆她也施展不出來了。對上手冢的目光,七瀨清感到一陣陣的心虛,「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不二同學的愛慕者比較多,可能覺得我跟他話說的有點多了,所以就小小地抗議了一下?」
「你把恐嚇信這種行為也算做是小小的抗議嗎?」不二周助在一旁補充道。
大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啊!七瀨清立刻瞪了不二一眼,對方笑眯眯地表示不再說話了。可這有啥用,該說的可一句沒少說。
手冢看著她,加重了語氣問:「你被人寄恐嚇信了?」
「也……不算是恐嚇信吧。」七瀨清還在掙扎,「措辭略微有點出格,但真的沒什麼事,一張紙而已。」
手冢緊盯著七瀨,犀利的目光仿若能夠讀懂自己的思想。他要是真的認真追查,這事情肯定瞞不過他的。
她可不想讓別的無關緊要的事情影響到手冢。更何況,他現在手上的傷還沒處理。他的傷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卡在她的心裡。
「她只寄了恐嚇信?沒做別的」
「沒有啊……」七瀨清極為勉強地笑著,「這能有什麼事呢?你說對不對?」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沒有事似的,她攤開手,向手冢展示了一番,一會兒亮了亮桌子,一會兒晃了晃椅子:「你看,沒有事啊,沒有惡作劇呀,你們太緊張啦。」
說著她將手伸進了桌肚裡,她記得自己昨天自己走之前特意清空了裡面,所以摸的時候非常的放鬆,沒想到她竟然還摸到了一個東西,冰冰涼涼的,外表硬硬的,還有許多細細短短的須狀體,摸著非常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