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页)
「這個問題,夫人也回答不了是麼?」
蕭默:「可見你所思所想都是錯的,她們並非潔身自好之人,也不是不願以色侍候,相反她們知道自己年輕貌美,也想利用這籌碼來搏一個富貴前程。她們只是在挑揀,選一個合適之人,李繼宗惡名在外,容貌醜陋,她們不願。而寧王身份尊貴,容貌出眾,合了她們的心意。」
男人的這番話,一字一句都好似利刃扎在她身上。
誠然是她高估了姐妹二人,但郁闕覺得自己的觀點並沒有錯,怔忡片刻,「自小困囿牢籠的雀鳥,不會嚮往蒼穹。」
蕭默笑笑,「夫人還有什麼高見?願聞其詳。」
「你此舉荒唐,好比折了鷹隼的羽翼,又打開牢籠放飛。斬了魚鰭又要將他放歸大海。蘇蘇小小姐妹自小被賣,教坊那等骯髒之地,她們自小學的是如何侍奉男人,她們沒有念過書,也沒有人教她們道理,她們不懂得尊嚴、自由的可貴。我說過這個世道於女子而言很艱難,縱然魚鰭完好,她們所面對的大海卻是一片沸水,如何生存?」
蕭默細細品她這番話,「夫人所言,並非毫無道理。但蕭某隻注重眼前,她們選擇了最容易的那條路,是夫人高看了她們,並不是所有人都與夫人一般自珍自愛。」
多說無益,至少蘇蘇與小小不必去侍奉李繼宗那等殘暴好色之徒。
「是我輸了。」郁闕轉身要走。
「夫人可忘了賭注了?」蕭默饒有興地看著她,「夫人若是輸了,那就留下陪本官一夜。」
內室昏暗,華貴的象牙屏風將其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
就連他可以低沉曖昧的聲音也被無限放大。
蕭默步步靠近,她不自覺地後退,一直退到牆角,再無處可躲,「你說過對我的身子毫無興,你不過是想戲弄我。」
即使到了這等地步,她依然端莊而立,好似空谷幽蘭般高潔不染塵埃。
「我對夫人的身子確實沒什麼興。」蕭默俯,輕輕湊近。
「知道我對你什麼感興麼?」
郁闕別開眼,她從不知道為何蕭默要費盡心機。
「既然那對雙生子是折翼的雀鳥,那夫人便是見過蒼穹的鷹隼,蕭某很享受將鷹隼的羽翼一點點折下的感覺。」
男人的薄唇湊近她頸間,貝齒微啟,雪肌吹彈可破,仿佛再用半分力,他就會咬破她的頸脈,汲取鮮血。。。。。。
「夫人這般僵著身子,叫人索然無味。」他直起身子拉開距離,笑著問道,「夫人與沈御史在房中是怎樣的?」
郁闕明眸瞪著他。
「也這麼怠呆板無麼?」
「想也是,夫人這般正經,與沈御史必定也沒什麼閨房之樂,難怪沈御史他。。。。。。」
知他故意激怒,郁闕隱忍不發,又戲弄幾句,大約蕭默覺得乏味了。
「夫人可以回獸園了。」
郁闕已經找到與這個人的相處之道了,不接招便好!
「即使夫人想留下侍候枕席,蕭某也是不肯的,蕭某是個潔身自好之人。」
「誰要留下侍候枕席了?你未免自作多情!」郁闕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