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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恣輕摟著溫寺儒的臉,拿起手機自拍起來,然後上傳照片到微博上,文案寫著:摯愛。至愛。恣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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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村子裡迎神,熱鬧非凡。
一路上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喜迎年。
好幾個壯漢抬著供神的花轎子,從村頭走到村尾,再從村尾走到村頭,如此反覆。
村裡的人們都跟隨著轎子走,不時去摸摸轎子,以求來來年平安喜樂,富貴安康。
任以恣他們也跟著大部隊走,這幾天回村過年的年輕人多了,好幾個姑娘都回頭看他們,還一起說說笑笑的,有的在後面隊伍的,聽別的姑娘說有靚仔,還專門小跑過來瞅瞅他們。
還有女生專門邀請他們合個影,拍完還很禮貌的鞠躬說:「打擾了。」
任以恣沒覺得有什麼打擾的,他都習慣被人圍觀了,看看不會掉一塊肉,只要不要碰到楊蓮那種糾纏人的就好,他這麼想著還專門觀察了一下人群,沒有看到楊蓮那個顛婆,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溫寺儒今天上面穿淺藍色羊毛羔,下面穿長褲,像個毫無攻擊性的溫順綿羊,這穿搭還是任以恣強烈要求配得,溫寺儒也隨著他性子來,就穿給他看。
任以恣在迎神的一路上都在瘋狂摸溫寺儒衣服上柔軟的絨毛,就像是在摸大貓一樣,又暖和又舒適。
他還發現那羊毛羔的帽子裡可以裝零食水果,便瘋狂把奶奶去別人家串門給他拿的旺旺仙貝、ad鈣奶,大辣片,抹茶曲奇等等零食,一股腦全放溫寺儒的帽子裡頭,邊走邊吃。
這幾天他是放開肚皮了吃,遵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的道理,晚上還要偷偷去廚房吃夜宵。
到了大中午,依舊是人聲鼎沸,鑼鼓喧天,爆竹聲聲,冷空氣中夾雜著鞭炮燃放後的火藥味,貢品的果香和肉香味也飄到了每一寸空氣中。
任以恣走著忽地眼前一花,胃開始隱隱作痛起來,許久不胃痛的他,想起這回定是這幾天沒有節制,胡吃海喝導致的。
他捏著溫寺儒的手臂,微微蹙眉說:「我丟,我忘記帶胃藥了。」
他們現在走回去也不行了,都離家很遠了,要是要回去,得走好幾個小時。
溫寺儒心疼的把他拉到人群外邊來,站在一處人家的牆角旁,從口袋裡拿出胃藥來,難得語氣略重的懟他:「你這人,總經常丟三落四,下次乾脆把人丟了唄?」
任以恣自從胃病引起昏厥後,溫寺儒就讓醫生給他開治療胃病的藥,醫生根據他自身情況,給他開了一堆的藥,任以恣經常忘記吃,每天都是溫寺儒在監督他吃藥。
「你這都記得帶!」任以恣有點震驚,「記性也太好了。」
「每天記得往口袋裡放藥很難嗎?」溫寺儒垂眸看了一眼那藥,都不用看說明,把藥一一分類說,「這個藥現在不用吃,今天晚上吃,這個藥吃兩顆,還有這個吃一顆。。。。。。」
冬日的暖陽在湛藍的晴空普照大地,光束絲絲縷縷灑在溫寺儒的臉上,連那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照得俊美異常。
任以恣看著溫寺儒那細心的樣子,心裡泛起感動不已的層層漣漪。
他自己時常忘記這事情,這幾天又忙得暈頭轉向,而溫寺儒口袋裡卻時刻備著他的胃藥,簡直比二十四孝好男友還周到貼心。
任以恣拿著藥去別人家借水喝藥,他讓溫寺儒在外面等著,因為溫寺儒是生面孔,怕難免有的人家有戒備心。
任以恣敲了敲大門,門掩著沒有關,他便推門走進去,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婦女抱著孩子看向他:「你是?」
這個房子裡就她和小孩,其他人應該都出去迎神了。
「姐,我是xx村楊家老太的孫子。」任以恣開始自報家門。
「哦哦,我知道楊家老太,哎那你奶奶呢?」婦女問道,她孩子看到生人便開始哭起來,她在那裡焦頭爛額。
「我奶奶走得慢,等會兒才來。」任以恣答道。
「那好,進來坐坐啊。」婦女邊招呼他,邊安撫小孩。
「姐你先帶孩子吧,別招呼我了,我就是想討口茶水喝,等會下午還要繼續去迎神呢。」
「好,茶水在大堂里,你自己去拿吧。」婦女被小孩扯著頭髮,艱難的對任以恣說。
任以恣說了聲謝謝,便進去他們屋子大堂里,看到桌面上有茶,接了一杯,就把胃藥倒在嘴裡,混著水吞了下去。
「任以恣?!」有人悄無聲息的走在他身後,突然出聲。
任以恣一個激靈,差點把藥吐出去,好不容易吞下了藥,他才緩緩回頭,看清人後說:「楊蓮?」
今天沒有在人群中出現的楊蓮,現在此刻就站在他身後,眼睛發光的看著他。
任以恣此刻真想以頭搶地,怎麼就好巧不巧咋碰上這個顛婆了?
楊蓮那頭髮從過年前的如枯草的黃色染成了銀色,還化了他看不懂,但大為震驚比上次還誇張的濃妝。
楊蓮那塗著大紅色的嘴巴子叭叭的講著,不斷的質問他:「你拉黑我幹嘛?我回去問了家裡才知道,你真的是楊老太的孫子,叫任以恣,好多年沒有回來了,難怪我沒有見過你。我上次讓你來我家玩,你今天來也不說一聲?」
任以恣被她普信到了,他冷著臉說了一句:「沒有,我只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