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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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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第1页)

他面色頹廢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被兩個兒子把手綁起來,推到那間最寬大最好的房間的顧栓子,由衷地對逝去的妹妹說了一句,哥盡力了。

而被捆了雙手,隨手扔在床上的顧栓子瘋了一般掙扎,可是任憑他怎麼動,兩天沒有一顆米下肚的身體除了越來越虛軟無力,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臉半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像被鮮紅的血泡著的一隻眼睛。

他想起來到這裡每件事,想到今天在鎮上看到的林真。

他真快,這麼快就換了一個比自己爹還年輕的丈夫。

——

「我耳朵怎麼這麼熱……」飯桌上,林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垂。

坐在他旁邊的林阿爹看了一眼,果真紅得快要滴血似地,他笑著道:「這是有人在想你呢,還想得厲害。」

「能想我的都在這張桌子上了,難不成是顧大想我不成。」

「你個孩子,怎麼能說這麼瘮人的話!」林阿爹被嚇了一跳,不過林真這話讓他想起了一些事兒,他估摸著,試探地道,「真哥兒,你以後有沒有想再找個人一起過日子的打算?」

「噗——」口裡的湯噴出來,林真趕緊抹了抹嘴。

林阿爹道:「今天白天我遇到村子裡的人,他跟我提起他有個遠房的堂哥,前年家裡媳婦生孩子的時候運氣不好去了,現在想找個會知冷知熱的,好好過日子。」

「阿爹問了,那個小伙人不錯,長得周正,還會一門木匠的手藝,一年五六兩銀子的進帳,而且家裡兩個老人也和善,嫁進去吃不了苦。」

「我的好阿爹,你覺得這樣的人會看上我?」

不是林真埋汰自己,他一個小哥兒,在家裡的時候就能鬧出勾引錢少爺,進錢家門的事兒,又因為孕痣淡被錢家掃地出門,然後轉身勾搭上顧大。

雖然不是他做的,但在這個時代,正常人家看到他早就繞道走了,更別說這麼一個明晃晃的金龜婿找上門來,這是哪門子的天大的好事。

林阿爹顯然也知道自己哥兒的情況,咳了咳道:「……那家小子不知道在哪兒見到你,就……」

林真明了,感情這是看上這張臉了。

第18章

穿過來這麼久,林真對自己這張臉有了一個徹底的認知,靠不上傾國傾城閉月羞花這些詞,但眉眼唇鼻組合在一起就是明晃晃地告訴男人,要愛我,要疼我,要跟我xxoo。

這張臉不是生在自己身上,他都會產生一點想法。

林真呼嚕呼嚕喝了一大口湯,放下碗跟林阿爹道:「您以後要是再遇到問我嫁不嫁人的,你就說我對顧大舊情難忘,目前沒這個打算。」以後也沒有。

他悄悄在心裡頭加了一句。

他實在是想像不到自己肚子裡蹦出來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的景象,偶爾想到脊背涼颼颼的。

林阿爹還想再勸勸,林父在旁邊拉了拉他的手,搖了搖頭。

麻辣燙生意走上正規,林大哥林二哥一天一輪換送林小麼和他去鎮上,順便幫著招呼客人,家裡的嫂嫂和孩子收菜洗菜穿串,大人的工錢還是按照林真說的,一天十文,孩子他另外開了一天五文錢的工錢。

林父則專門削竹籤鋸竹筒,然後把竹籤竹筒上面的白膜搓洗乾淨,晾曬去味。

而麻辣燙的利潤在最開始半個月高一些,然後回落到一天穩定一兩二錢到一兩五錢銀子,除開材料費人工費,林真一天的純利潤在七錢銀子左右,一個月足足二十兩銀子。

第一個月林家人望著那白花花的銀子覺得自己在做夢,雖然那不是自己的,但那是他們看著賺的,他們也開心!

第二個月第三個月他們則不約而同地叫林真藏好銀子,有句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

正值盛夏,天上太陽曬得樹木野草焉頭耷腦地,知了發出聒噪的聲音,叫路上行人更煩躁了。

吉阿叔正拿著一張鞋墊在樹底下納,順便跟旁邊的劉嬸嘮家常,突然一個背著背簍,拉著個四五歲孩子的婦人在路口問:「兩位阿叔,我想向你們問個路。」

吉阿叔一看她背上的背簍,心裡就八九不離十了:「你是來找林真賣干筍乾蘑菇的是不是?」

年輕婦人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連連點頭:「對對對,我是瓦窯村的,聽我們村裡的人說林家哥兒收這些東西,特意背來給他看看。」

一聽是瓦窯村的,吉阿叔膝蓋就軟,他們鯉魚村就算偏遠的了,瓦窯村的路更難走,這個年輕婦人又背著東西又牽著個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

吉阿叔指著自己身後:「你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到了三叉路口後左轉往上,路旁邊的第二家就是他家。」

「謝謝阿叔。」年輕婦人拉了拉勒著肩膀的肩帶,牽著孩子走了。

吉阿叔望著母子兩人的背影,偏頭跟劉嬸道:「以前誰能想到林家真哥兒會這麼有出息,上次咱們去鎮上可看見了,那麼多東西竟然一天就能賣完,大家估摸著一天能賺半吊錢呢。」

「可不是,而且比以前懂事得太多了,叫人勤快,嘴巴又甜,辦事還特別妥帖!」劉嬸家的干筍乾蘑菇早早就賣了,雖然只有十幾二十文,但那也是被林真惦記過的痕跡。

吉阿叔狠狠點頭贊同:「昨天我在田裡遇到他,他笑得跟朵花兒一樣跟我打招呼,哎呦,半天了我這心頭還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