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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禮物?」
沈榆點點頭,手仍然舉著沒放下去。
眼神堅定地像要入黨,溫遇旬打量他從頭到尾,稍微發現點不同。
於是很壞的心思又冒上來:「我不戴飾,你留著吧。」
果然,沈榆這次好像沒那麼容易退縮,不是溫遇旬凶個一兩句就縮回去的鴕鳥。他看到沈榆抿了抿唇,嘴角往下吊。
「你還是收著吧,」沈榆說,「就算不想要不喜歡,能不能先收著,不戴也可以,扔了也可以。」
他頓了頓,接著沒什麼力氣地笑了笑:「就是扔掉的時候不要讓我看見就好。」
委屈死你了。溫遇旬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面上鎮靜,心裡腹誹。
要放在平時,沈榆早就帶著他的飾盒一起灰溜溜地滾蛋了,溫遇旬知道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聽他太兇,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也不太理解沈榆今天為何反常:「為什麼一定要給我?你也可以自己戴。」
沈榆想了想,說:「這裡面放著的是枚胸針,我找了很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卓從德,他原本是不願意給我排的,說眼睛不好,不想做了,但我給他打了三次電話,加急付了三倍的錢。」
「當然,我不是要用我的付出來綁架你一定要接受,我是想說——」
沈榆偏了偏腦袋,自顧自打開那個潘多拉的魔盒,方才緊抿過的嘴唇嫣紅,皮膚又白。
像剛才溫遇旬吃的櫻桃蛋糕。
「銀杏葉是長壽、希望和堅韌的生命,上次和你一起去馬場騎馬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好看,落在你肩上的那一片最好看,所以我偷偷撿起來了,壓在書里,拍了照片,請卓老按照同樣的形態特徵做。我希望你長命百歲,歲歲無憂。」
「至於玫瑰花,那應該是我在說愛你。」
沈榆說得坦蕩,這些話他早就該和溫遇旬說清楚了。
他也是這段時間才意識到,不會愛人的是自己,他不堪承受那些旁人對他性格的誇讚,反倒是溫遇旬這樣性子冷厲的人深諳愛的奧義。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選擇放手事情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可惜後悔藥千金也難求,這種仙丹想必神仙都沒命數吃到。
沈榆手都快舉得酸了,溫遇旬垂頭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什麼意思。」
過了良久,溫遇旬終於出聲,嗓音低沉,壓得很輕。
「沈榆,你繞這麼多圈子,到底是想和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