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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往事渐渐散去是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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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一天上班(第1页)

因为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起的挺早,看了眼对面床铺的闹钟,才六点二十多。

洗漱完后,拿好厂牌就往外走去,宿舍区门口是有三家商店的,里面的早餐主要是面包,泡面等。路旁也有三四个早餐摊在相继忙着,此时路上人还不多,我要了一份一块钱的炒粉,跟别人一样蹲在路边吃起来,相反,早餐是不可以带进厂里吃的。

来到车间,也就七点半,我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车间门口已经有好多人在相继打着卡,前台有一个管理员在泡着茶水,应该今天是她值班吧,车间门应该也是她打开的。

在打卡机旁找到了写有我名字的卡片,拿起来学别人一样往打卡机里小心的插进去,打卡机传来小小的吸力,“咔咔”

一响,卡片弹上来,再看,上面印上了7:42的时间数。

进入车间,里面有人在低头干活了,计件嘛,就拼个数量,看谁做得多谁就工资高。

老远我就看到了莲花,已经在做事,她看到我喊了一声“武哈。”

“你至于这么早吗?”

我笑着说。

“昨晚我就上车间领了产品,今天上班就可以早点做事了呢。”

“你真的勤快啊!”

“以后你也会变勤快的啦,负担有这么重,只能去勤快。”

莲花边做事边回答着我。

“你拿根竹板板来,我也开工。”

莲花早帮我准备好了一根,其实这竹玩意儿分了宽度的,产品小的自然用窄一点的竹板,大点的产品用的竹板宽多了。

入棉这活确实也不难,至少我也能慢慢用一个棉花球装满一个北极熊了。

莲花拿着看了看,说了些细节,比如熊头有点点硬,熊掌棉花没到位,她甚至用手捏了一下熊掌,棉花后溜了,剩下个熊布挨熊布……

所以我每做一个产品她都要花些时间返工。

八点钟时,全车间的人都来了,互相打个招呼,开着玩笑,聊着工作,反正车间的纪律还是很松的,比平建厂更松。

入棉组这里也很热闹,何况还有五个男的,不对,现在加上我就是六个了,男生里面除了我,莲花就只认识那个磅棉花的,其他四个都是她没在厂里这一年招的,女的有十来个,莲花好像都认识,包括品检。

男女混杂的地方往往更热闹,所以我们这儿也是全车间声音最响亮的地方。

一天时间,我都没有和同事们说太多话,倒是那些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偶尔会来找莲花说说笑,他们也会因为我那笨拙的动作指点指点我入棉,包括主管阿洁也来指点过我,并对我说,不要心急啦,几天就学会了的啦。

晚上加班时,我们寝室那个周小君真的来了,他先很是绅士的向大家问好,然后又从角落里拿出来一筐子产品,慢慢放到桌面开始入棉。

这家伙真的很能聊天,不论男女都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特别是和我对面那男的,一唱一和,简直是臭味相投。

然后又问我学会了入棉没有,我笑着摇了摇头。

是的,我做的很慢,而且每做一个莲花也还是要返工一阵。

晚上车间副主管阿英也来我们这儿了,笑哈哈的骂这个是死人头,又骂那个是死人头,说上班别这么吵嘛,还说全车间就我们这儿声音最大,可是我怎么听着她的声音才是最大的呢。

其实我从莲花那了解到,整个车间就三个管理人员,都是本地人,除了两个主管,还有一个叫阿卿的货员。

阿英主管听声音就是个豪爽女性,说话跟平建的阿华差不多,而且笑起来声音更大,人长的有点胖,四十来来岁的年纪,爱开玩笑,感觉她反应能力不太快,所以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

其实入棉这儿十多个人里,广西占了一半,都是桂林人,剩下的就是湖南人,而湖南人里除了我和莲花,基本都是张家界那边的。

唯独我对面那家伙,就他一个贵州人,不过他总说自己是四川人,搞得大家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四川人还是贵州人。

这个家伙叫陈现松,比我大两三岁,个头和我差不多,浓眉大眼的,爱说冷笑话,骂人时喜欢用方言,说话声音时重时轻,阴阳怪气的,但感觉这家伙还是有些学识和见习的,能讲出几个典故,也来得几句子曰之类。

其他人我也是知道了些情况的,挨着陈现松坐着的男生叫陈水强,磅棉花的是他哥哥,叫陈兴强,广西桂林人。

同桌子另一头相对坐着两个男的,都是张家界那边的,一个叫姚基,二十七八岁,个头很高,很瘦,脸长长的,声音有些尖细,别人说话他喜欢冷不丁插上一句,他老婆也是在我们车间上班的。另一个叫张富强,大龄未婚青年,不帅,喜欢拿笔在纸上写来写去,话少,但字写的不错。

剩下的就都是女生了,而且都是广西桂林人,除了一个姓杨的,其他全部姓陈,所以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来自同一个村子。他们平常都用方言交流,可是我们也是听懂大部分,说真的,我觉得桂林话特别好听,特别是女生说出来,声音很是柔润娇甜,男生说着感觉有那么点点“娘。”

时间就这么在大伙儿忙碌中溜走,今晚加班是要到十点的,其间米兰也来莲花和我这儿玩了一会,特别和善的一位女性,说话总是一脸的笑,她在我们前面几排桌子缝口,就是把入棉口用针线手工缝合,这道工序员工特别多,全车间除了两排桌子入棉,剩下的几乎全是缝口的,而且全是女的。

十点整,下班的铃声响起,大家就都准备着下班,排队打完卡,朝着楼梯口走去,人太多,没几个人搭电梯。

路边同样有几个炒粉摊,每个摊位都炒好了几大盆河粉,只是下班时整条路上特别挤,每个炒粉摊前围满了人,摊主用一个碗盛给大家。

晚上是没有一次性盒子的,围着的人从挂着的塑料袋那扯下一个袋子,自己打开袋口,然后摊主从盆子里盛一碗炒粉倒进去,一碗五毛钱。

有的人会带回宿舍吃,有的人会边走路边打开袋口直接啃起粉来,走到宿舍基本啃完了。

而今晚,我也啃了五毛钱的粉。

哈哈,只要是饿了,啃个粉都格外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