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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另外兩位權利在朝中關係雖大,但在禁宮裡卻也不敢隨意走動,整個大魏,在宮裡能肆意行走的,有那個權利接觸到後宮嬪妃的,只有左相一人。
這也是為何他把目光偏向了左相的原因,除開這點外,左相一脈的人的的確確與關家的人有了聯繫,再加上這個事兒,當真是不想讓人懷疑都難啊!
聽了分析,謝榮還是撇撇嘴:「我還是不信這是左相所為,相公你看過那些話本子沒有,說不得左相便是被人給冤枉的。」
郁桂舟只拉了人拍了拍,說了句:「少看些話本子。」
話本子的內容都是編的,事實上哪有那樣狗血的事兒,只這會這一出出的,什麼後宮風雲,什麼假太子,活生生的一幕幕比那話本子上的內容還狗血。
何況,他嘆了口氣:「陛下已經等不了了。」
哪怕左相真是無辜的,但目前所有的證據都顯示與他有牽連,哪怕在太子一事上無辜,但在那貪腐一案中是怎麼也跑不掉的,陛下貴為四海之主,向來是寧可錯過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因著他同左相的交情,容忍到如今還未發難已是在消磨曾經的情面兒了。
但帝王的情面兒,向來是轉瞬即逝的,哪怕左相為大魏奉獻了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位極人臣大概還有3章的樣子就要完結了。
第19o章桃李滿天下19
轉機是出現在月末的一日,那一日,大理寺審理了一個狀告主家剋扣下人銀錢數月,當時郁桂舟正陷在哪些彎彎繞繞里,得了下頭人說的這個消息,頓時一凜。
「誰?吏部尚書?」
下頭的獄丞面色為難,忙回道:「是啊大人,方才汪司直說有人鳴冤讓小的去捉拿人犯來對峙,但小人一打聽才知這下人的主顧是那吏部尚書康大人家,這……這要如何去拿人?」
自古後院當家的都是夫人們,這總不能讓他去捉拿人把人當家夫人給拿下吧?
且不提這男女大防,便是真去拿了人,這對康夫人來說,只怕一生清譽都給毀於今朝,這往大理寺走一遭,可不甚好名聲,旁人且不管你清白不清白,只要知道有女子往這兒來過,那往後便再也洗不清冤屈了。
「大人,這康夫人與康大人在上淮城多年,二人名聲一向極佳,恩愛異常,羨煞旁人,而康夫人也是難得的賢惠兒了,便是我家的那個提起這康夫人也是讚不絕口,若是憑著那下人的一面之詞便上門捉拿了一個誥命夫人,只怕委實不妥啊!」倒不是獄丞突然大發了善心,而是他們門清兒,這康大人在上淮經營多年,是陛下的心腹之臣,貿然得罪他,非上上之策。
說句不好聽的,便是他們寺卿大人如今算得上陛下身邊兒的大紅人,心腹之臣,但同康大人相比,還是差了許多的,論時日,那康大人數十年如一日的忠於陛下,否則也不會被任命為吏部尚書,掌一部,負責百官的升遷考校。
郁桂舟卻一下陷入了沉思。
這些時日他一直在翻閱典籍,尋找往前的那些蛛絲馬跡,而巧得很,這康大人便是十七年前那位同左相等人一塊進宮商議對策的重臣。
康大人與其妻恩愛異常,羨煞旁人,便是全天下的典籍中都有如此記載。
這世上的女子大都期盼自己是康夫人,能尋得一位康大人,那便是三生有幸的了,可這世上尋常男子太多,康大人這樣數十年深情如一的太少,因此,世上女子便格外羨慕。
而今,郁桂舟卻仿佛見到往日的那些美好,那些被人傳頌的高歌情愛似乎在慢慢崩塌。他回了神,問道:「你可詢問了那下人,為何要狀告主家,可是康大人家裡今日有些周轉不過來,未能及時發下月銀?」
獄臣臉上頓時有些猶豫起來,遲疑的說著:「那下人說,康家那邊已是好幾月未發銀兩了。」
事實上,遠不至此,那下人被賣身給康家,再如何也不至於來狀告主家,否則等著他的還有何好下場?只這下人簽的倒不是死契,而是活契,到昨日為止已是自由之身,去找康家結算月錢,卻被拒之門外,連帶的把他的東西都給扔出了門外,顯然是不怕他鬧,不怕他不滿。
這下人也是個有見識的,聽聞了近日大理寺的事兒,所幸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康家給告了。
郁桂舟正要說讓他們去核實核實,腦子裡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謝榮那番話,這個念頭剛一想起,他便不由笑出了聲兒。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大人……」
獄丞不知他為何會驀然發笑。
「沒甚。」郁桂舟擺擺手,末了又突然道:「你把那下人叫過來吧,左右本官今日無事,便聽聽這一樁不發月銀案。」
獄丞沒想到郁桂舟這會突然會有了興致,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得道:「下官知道了,這就去叫人過來。」
在等候的時候,郁桂舟也暗道自己確實是著魔了一般,不過就是謝榮隨口拿了話本子裡的故事來反駁他而已,怎麼就把她的話給記在心上了呢?
沒等他深想,獄丞已經帶了人進來,跟在獄丞後面那個下人約是中年男子模樣,眼咕嚕直轉,一雙眼從進來後便在四處打量著。
「大人,人已帶到。」獄丞說完,又蹙著眉呵斥了那下人:「看什麼看,大老爺在前頭,趕緊行禮,怎這般沒規沒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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