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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有些腦子不夠用地撓了撓頭，「你，你咋知道啊？」

燕折揚著下巴示意他去看剛剛那人，「你看他，每走到一個人面前就要說一句，那神神秘秘的狀態，就是要讓別人誤以為真，從而讓他們心態爆炸，使自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考場上的這種手段，雖然不聰明，但確實有用，畢竟，一路上，那些人的神情看起來都很驚訝。

也是，此刻正是高度緊張的時候，誰有多餘的腦子思考信息是不是真的，本來就慌張的自信心一下被擊碎。

這種下作手段實在不入流。

張旭氣得咬牙，「他奶奶的！虧我跟他還是一個學校的！沒想到這人這麼噁心！」

說著就上去跟在那人的後面跟那群人解釋。

他看到那些人在張旭說完之後像是吃了一記定心丸，感激地看著他，張旭不作停留，又去安慰下一個，如此往復。

那人的計謀非但沒得逞，反而招來了許多怨毒的目光。

燕折也不攔著，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只不過想要考毀了別人這麼多時間的努力來成全自己，著實噁心。

突然感覺胸口熱熱的，原來是燕星在幫他揉……揉胸口？

「你……你幹嘛？」

燕星：「我在跟你增添信心啊！」

燕折扶額：「你又看了哪個博主的毒雞湯了？」

燕星：「考研之星！這次我花了88塊錢才知道這個偏方，說是只要讓應試者的胸口一直熱著，就能緩解他的緊張。」

那副求夸的小貓貓作態，讓燕折欲哭無淚，對著那粉唇吧唧了一口。

「真乖，獎勵你的。」

燕星羞著低頭，「誰要這個獎勵了。」

「那……燕星，我跟你天下第一好？」燕折調侃到。

燕星氣鼓鼓瞪他，「不許學我！」

燕折寵溺輕聲笑著。

最後一場考試也很快落幕，別人都沒人接，可燕折有，一路牽著他的小傢伙上了車。

張旭還跑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

「燕星，剛剛謝謝你啊。」

面對如此單純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燕折突然想起前幾個月的大學生助理——錢景。

「不客氣，祝你考上心儀的學校。」

「我當初報考的是B大，估計沒什麼希望，大不了明年再戰嘛！」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氣餒，沒有頹喪，有的只是對未來無限的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