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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瑾不知道極光複雜的想法,她手裡拿著毛刷梳著它頸部粗糙的短毛,看來要補充一下營養,順便控制一下小馬的零食攝入。
追逐極光享受著人類給它梳毛,還不知道自己未來半個月的零食都被剋扣。
她摸著小馬順滑的皮毛,給它裝上馬鞍:「我們出去溜一圈。」
栗瑾騎著小馬衝出馬房,身後傳來李教練憤怒的喊聲。
「說了多少次,不許在馬房騎馬!!!」
她臉上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駕馭著追逐極光在室外環形跑道繞圈。
追逐極光被自己背上的小人的心情感染,好幾次揚起蹄子做出跳躍的動作。
栗舒禮的馬場主要是面向學習馬術的孩童,室外環形跑道放了好幾個低矮的欄杆。
栗瑾身體跟天空平行,腎上腺素飆升,她看著面前的障礙物,拽著追逐極光往前衝去。
追逐極光輕鬆地跨過眼前的c級障礙,它像是找到了一個遊樂場,抬著蹄子接二連三跳過幾道1。2米高的障礙物。
栗瑾開心地拍了拍追逐極光的脖頸:「好樣的,極光!」
她騎著小馬衝出圍欄,在鄉間的小路上飛馳。
哪怕初冬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也沒有澆滅她心頭的熱氣。
此時的栗瑾感受到了騎著賽馬在場上奔跑的感覺,她學著錄像帶里的騎師,拱起身子,讓臀部離開馬鞍。
追逐極光感受到身上的力道一輕,它跑得更快了。仿佛回到了在賽場上奔跑的歲月。
農村午後的泥土路上沒有別人,成了他們一人一馬的天然跑道。
到了最後,栗瑾緊繃的大腿失去力氣,坐回馬鞍:「我們回去。」
追逐極光晃了晃脖子,它在面部水勒的提示下放慢腳步轉彎,周身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極光,我們一定會重出現在賽場上。」栗瑾坐在馬背上跟自己的小馬說著悄悄話。
另一邊,栗舒禮接到來自天府的電話,他多日緊蹙的眉頭舒展:「真的嗎?!我一定帶著孩子去。」
他掛斷電話後,立馬起身朝著李錘上課的教室走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最後被馬場的清潔工告知他們在馬房給馬刷毛。
他朝著馬房疾步,找到給初級學員示範刷毛的李錘。
「老李,我有事找你。」
李錘把手裡的刷子交給學員中年齡最大的孩子:「你去給他們演示一遍,我一會兒回來驗收成果。」
他跟著栗舒禮來到馬房外面:「怎麼了,這麼急?」
「天府那邊要舉辦青少年馬術大賽。」栗舒禮探出頭向馬房瞥了一眼:「錦鯉不在這裡嗎?」
「別提了,剛才在馬房騎著極光衝出去了。」李錘看著眼前處事圓滑的老闆,還有之前見過老闆的姐姐,溫文爾雅,偏偏栗瑾就像是不受控制的孫悟空,不知道性子隨了誰。
「怎麼,你打算帶她參加啊?」
「對,據說國家馬術隊的人受邀當裁判。」栗舒禮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自家錦鯉雖然是接觸馬術時間最短的學生,但是天賦異稟,指不定可以被國家隊的教練看上,為以後出戰奧運會打下基礎。
他想到此處,沒等李錘把話說完就去尋找外甥女的身影。
栗瑾牽著追逐極光回到馬場,她後背出了一身汗,打算餵完小馬就回宿舍洗澡。
「錦鯉!」栗舒禮看到栗瑾,連忙叫住她。
「舅舅?」栗瑾停下腳步,看到朝她跑過來的栗舒禮。
「下周天府有個馬術比賽,你不是練了幾次,正好可以去試試。」栗舒禮比栗瑾還要激動,他現在已經開始做夢,誰不樂意看到自家人出息。
「我想好了,你就帶著鐮刀去參加障礙賽,它在馬聯那裡註冊了,性子穩重,帶出好幾個過了考核的學生。」
栗舒禮在栗瑾面前嘮叨,他沒注意到外甥女越來越心虛的臉。
栗瑾不敢看身邊的追逐極光,她現在好像被人戳破出軌的渣男。
追逐極光的智商足以聽懂栗舒禮口中的話,它雙耳一齊向後抿,平貼脖頸,腦袋上冒出【不滿。emoji】。
「哎,錦鯉,你說句話啊!」栗舒禮看到沉默的外甥女,推了推她的肩膀:「你平常不是挺能叭叭,現在怎麼這麼安靜。」
「舅舅……」栗瑾艱難地開口:「我想帶極光去參加障礙賽。」
她被自己的小馬發現自己騎了別的小馬。
「你想什麼呢,極光它是熱血馬,跨越柵欄它不占優勢。」栗舒禮不曉得栗瑾為什麼蔫了吧唧,他還是耐著性子給她解釋:「熱血馬普遍比溫血馬體型小,為了追求度,它們放棄了大骨骼,跨越柵欄自然要性格穩定的溫血馬才好。」
栗瑾感受到身邊追逐極光呼出來的熱氣,她硬著頭皮跟栗舒禮據理力爭:「馬術比賽沒有規定賽馬必須要溫血馬,而且極光的性格很穩定啊,它挺乖的。」
「你開玩笑呢,它性格穩定,你不看看幾個馴馬師被它踢過。」栗舒禮用力rua了一把栗瑾的腦袋,「聽話,帶著鐮刀去吧,它不是挺喜歡你,你們配合了那麼久。」
久?追逐極光前蹄踢了踢地面,嘴裡發出不滿的嘶鳴,它的人類背著它騎了好幾次別的馬!
栗瑾看到栗舒禮堅定的神色,轉身跟追逐極光說道:「極光,我們證明給他看。我只想帶你去參加障礙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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