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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是要?」黑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將此事交給青鳥部去做。」
「是!」
事情都已稟告,卻還不退下?
黑衣人猶豫再三,還是想要勸諫一二:「主上,這個女子……」
「嗯?」
男人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黑衣人根本沒起身依然跪下道:「主上,這女子既是蕭舜之妻,如今落於吾等之手,何不以她為質,威脅蕭舜投降。」
男人凌厲的眼神射過去,黑衣人頭磕到地上,頭垂的更加低。
「蕭舜為了一個女人,便會退兵?」
一句話將他反問住。
黑衣人語塞,成大事者最忌兒女情長,外頭總傳蕭舜乃是賢王,與家中妻子恩愛非常,可若真面對這種家國大事,這位豫王妃能轄制住那個面善心狠的活閻王嗎?
但是人質都已經到了手中,不用一用,怎麼知道不行。
現在看著,主上的意思,又不允許,黑衣人心中揣測,自家主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主上,這女子出身溫家,不僅是王妃,過去幾次為梁軍籌備糧草,縱然她一人掀不起什麼風浪,可既落在我們手中,何不……」
男人的眼神像是淬著毒藥的冰刀,黑衣人立刻住了嘴,心中慌亂兩股戰戰。
「你也想效仿東都那些文人,想做個諫臣了?」
黑衣人一身冷汗都出來了,差點嚇尿,匍匐在地,牙齒打顫:「不……不……屬下並沒有那個意思……」
自家主上一向情緒穩定,並不嗜殺濫殺,任人唯賢,廣納良才,但對於該殺之人,主上也絕不會給情面。
主上最厭惡的便是,明明無甚才能,卻為博名聲,偽裝成諫臣的蠢蛋,這些人全被主上捏了錯處貶的貶,處死的處死。
男人不耐的揮揮手,黑衣人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再次醒來,溫嬋發現身上多了一床被子,被子皮是麻布的看似很粗糙,可摸著厚實綿軟,感覺像是長粒絨毛棉。
這東西,只有西京的勛貴能用得上,怎麼她這不顯眼的恩公,也能用的起呢,他究竟是什麼人。
「醒了?」
男人依然坐在那個位子上,帶著玄鐵面具,猶如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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