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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来了个女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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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合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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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问琴吧。”

萧昀凌引着众人来到侧室,阮眠霜从朝窗棂外望去,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通幽。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庄严的府邸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檀香在青铜兽炉中袅袅升腾,萧昀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扳指。书房东侧的湘妃竹帘半卷,将暮春的日光滤成细碎金箔,洒在阮氏姐妹并蒂莲纹的裙裾上。

“此琴名唤‘漱玉’,是前朝制琴大师雷威用百年桐木所斫。“萧昀凌示意侍女揭开琴囊,古琴漆面在斜阳下泛起冰裂断纹,“阮姑娘擅可会弹《胡笳十八拍》?“

“民女略懂。”

阮妙文垂,指尖触到琴弦的刹那,先前刻意收敛的气势陡然一变。她左手吟猱间,蔡文姬的悲怆化作大漠孤烟,右手滚拂时,千军万马的蹄声震碎玉门关的月光。当弹至第十三拍“十有三拍兮弦急调悲,肝肠搅刺兮人莫我知“时,琴弦突然出裂帛之音。

“殿下恕罪!“阮眠没想到妹妹会出现这种失误,若是力道再重些,说不定损坏了雍亲王珍藏的古琴。她惊呼着上前,云鬓间的茉莉银簪却不慎勾住琴穗。她慌忙去解时,萧昀凌已伸手托住那缕将要坠地的流苏。

两人的手指在朱红琴穗间交错,男子掌心残留的墨香与女子袖中四合香纠缠成暧昧的丝线。

“无妨,这把琴……”

萧昀凌的声音忽地凝滞。雅室的帘幕不知何时落下了,在烛火暖黄的光晕里,阮眠霜耳后那颗朱砂痣宛如雪地里绽开的一株傲然的红梅。

阮妙文敏锐地捕捉到姐姐瞬间绯红的耳尖,故意将余音拖长半拍。琴尾的龙龈在她力下微微震颤,最后一个泛音如银瓶乍破,惊醒了怔忡中的两人。

“好个‘拍起边关月,弦收塞上云’。“萧昀凌松开琴穗,指腹不经意擦过阮眠霜的腕脉,“只是这第十三拍本该用‘跪指’技法,姑娘为何改用‘搯起’?“

“民女以为,“阮妙文抬眸直视雍亲王,“文姬归汉虽是幸事,但母子永隔之痛,比身在胡地更摧心肝。跪指太过恭顺,不若搯起时那声呜咽,道尽人世不得已。“

萧昀凌微微点头,余光瞥见阮眠霜正在案角默默重系松脱的琴穗,葱白手指翻飞如蝶。

阮妙文走到古琴前,轻轻坐下,抬手轻抚琴弦,调了调弦音。片刻后,她手指轻拨,悠扬的琴音便在书房中响起。那琴音如潺潺流水,时而舒缓,时而激昂,似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

萧昀凌微微闭眼,静静聆听着琴音,神情专注。他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这琴音仿佛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一旁的阮眠霜,目光却不时地落在萧昀凌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琴音继续流淌,阮妙文完全沉浸在了音乐之中。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是她内心的倾诉。而萧昀凌,也在这琴音中渐渐忘却了外界的纷扰,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而美好的世界。

只有阮眠霜神色复杂——怎么半途换了曲子?

一曲终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微微点头:“妙文姑娘的琴艺不错,琴音清婉,意境深远。”

阮妙文起身福身,垂眸时,余光在阮眠霜和萧昀凌身上游走,举止却挑不出毛病:“多谢殿下夸奖。”

阮眠霜犹豫了一下,按照目前的形势,阮妙文作为间客潜入女子书院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既然大势不可改,不如顺水推舟。

她牵起阮妙文的手:“妹妹这些天练琴辛苦了。”

萧昀凌微微诧异,没想到阮眠霜居然改变了态度。他拿起一旁案几上摆着的毛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写下一诗:“阮姑娘,把这诗誊抄一份。”

阮妙文接过毛笔,微微凝神,便在宣纸上挥毫泼墨。她的字迹娟秀工整,没有太多特色,称不上差,甚至可以夸一句“赏心悦目”

。但就是这种字,平庸到找不出夸赞之词。片刻后,一幅书法作品完成了。

萧昀凌微微点头:“不错。字迹工整,笔力不凡。”

萧维雪记得皇叔的字顶好看,能得到这批语,阮妙文的字或许写得挺好?她凑上前一看,只觉得脑门飞过一排乱叫的乌鸦。

原来,皇叔也会睁眼说瞎话。

“接下来画菊。”

似是感受到萧维雪那质疑的眼神,萧昀凌也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急忙将案头青玉笔洗推至阮妙文面前,墨汁在宣德窑瓷器中晃出细碎波纹,“本王最爱秋菊傲霜之姿。”

阮妙文指尖微颤,书院里与她关系最密切的女夫子喜欢画菊,她也得了几分真传。

“我的运气真好!”

阮妙文欢快地想着,前些天义母特意为她用凤仙花汁染的指甲,此刻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橘红,恰似重阳节开得最盛的龙爪菊。

她强压下心头狂喜,故作镇定地福身:“民女献丑了。“

砚台里刚研磨好的松烟墨被调入赭石,笔锋蘸取时,出细微的“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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